那时她都已经睡了一觉醒来,听到了外面汽车熄火的声音,才晓得陆仰止原来一直没回来。
想起他走时信誓旦旦说要做晚饭给她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笑。
胸腔里空空如也,感觉不到太多悲伤或是愤怒,她将被子拉高了些,只求他能稍微有点良心,别看到她睡了还故意过来吵她就好。
可是这一次,她又猜错了。
男人径直走入卧室里,也不知是不是没掌握好力道,开门的动静还有些大。
唐言蹊闭着眼,装睡。
忽然,鼻翼轻耸,闻到了一丝酒味。
这是……还喝了酒?
不过,与她何干。
他进了门就没了声息。
唐言蹊以为他至少要换个衣服,洗澡,或者直接躺上床来。
都没有。
这种悬着吊着的心情十分讨厌,她眉头皱了皱,屏住呼吸不想再去闻那烈酒的味道。
渐渐地,意识有些昏沉。
就在她快睡过去时,男人的长臂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炙热的胸膛贴了上来,低低笑道:&ldo;装不知道我回来了?&rdo;
唐言蹊激灵一下子惊醒,震惊地回头。
黑暗中,看不见他是何种表情。
只是周身猝不及防被酒味包裹,她受惊的情绪还未散去,就被他堵住了嘴唇。
狠狠地,不带一丝犹豫的,甚至捏着她肩膀的手还用了力道。
&ldo;自己睡,也不等我,嗯?&rdo;
接吻的间隙,他喘着粗气,攫住她的下巴,&ldo;不是等我回来要和我谈谈吗?&rdo;说着,又将头埋进她散发着沐浴露清香的颈间,&ldo;来,我们谈谈。&rdo;
唐言蹊这下完全清醒过来,身子哆嗦了下,不可置信道:&ldo;陆仰止,你喝了多少酒?&rdo;
他的酒量……
他不是千杯不醉吗?!
男人不由分说将她反抗的手举过头顶,也不开灯,醉眼朦胧地吻上她,嗓音低沉得性感,&ldo;不多。&rdo;
这动作羞耻至极,又无意间碰到了唐言蹊白天的伤口,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的感官却仿佛迟钝了数倍,对她的反常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