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无表情,&ldo;你觉得我是回来和你讨价还价的?&rdo;
他的态度让她心底一寒,五指将碗沿抓得更紧了些。
静默片刻,唐言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很直白地问:&ldo;陆仰止,你把我关在这里究竟是为什么?&rdo;
&ldo;为什么?&rdo;男人望着她,眼里的墨色凝滞不动,鼻腔里逸出冷笑,&ldo;你说为什么?&rdo;
&ldo;还是你想告诉我,比起这里,你更喜欢被关在监狱里?&rdo;
她却低着头,轻轻笑了,&ldo;是啊。&rdo;
顿了顿,直视着他的眼睛,&ldo;比起这里,我确实更喜欢被关在监狱里。起码上法庭的时候法官还会给我一个为自己辩驳的机会,而不是像这样‐‐&rdo;
不由分说地将她困在牢笼里,连见,都不肯见她一面。
&ldo;辩驳?&rdo;
她的话似乎突然戳中了陆仰止心里某个暗无天日的角落。
阴寒的戾气滋生出来,他也勾唇,嘴角微末的弧度冷得透彻。
&ldo;原来你也会为自己辩驳?我还以为,你唐言蹊在法庭上来来去去也只会说一句,我认罪。&rdo;
唐言蹊胸口一震,灵魂都快被他震出来了。
他说的事,她自然记得。
那是五年前,一个阳光明媚的秋天,法院正式审理她的案子。
陆三公子花了大价钱从国内外请了数十位金牌大状、专门处理她的案件,全城轰动。
所有证据手续一应俱全,开庭前一天,大家都乐观而坚定地认为她肯定能被无罪开释。
可是当原告被告双方陆续拿出材料准备唇枪舌战一番之际,女人忽然以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结束了整场官司‐‐
&ldo;我认罪。&rdo;
那画面在陆仰止脑海里刻下了很深的印记,五年,都没能消退一丝一毫。
唐言蹊面色白了几分,咬唇道:&ldo;这次和那次不同。&rdo;
&ldo;不同?&rdo;他笑,&ldo;有什么不同?&rdo;
&ldo;如果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rdo;
&ldo;我不需要你证明自己的清白。&rdo;他答得淡漠,&ldo;你就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处理好外面的事,再来谈你的事。&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唐言蹊狐疑,她总觉得他的态度相当蹊跷。
陆仰止淡淡一笑,指节轻叩着桌面,说了句话:&ldo;这两天,墨岚开始全盘进攻陆氏了。&rdo;
唐言蹊瞳眸微缩,难以置信道:&ldo;他疯了吗?&rdo;
或许两家公司表面上看起来是旗鼓相当的,但陆仰止身后还有偌大的陆氏集团,而墨岚……
陆仰止笑意一敛,&ldo;虽然他从未在我手里讨到过好处,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墨岚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rdo;
能让陆仰止用&ldo;难缠&rdo;来形容的人,这么多年,唐言蹊也只见过这一个。
&ldo;他脑子没这么不清醒。&rdo;唐言蹊很冷静地分析完,得出结论,&ldo;不可能。&rdo;
&ldo;寻常来讲,确实。&rdo;陆仰止眯了下眼睛,冷清明锐的光从凤眸里射出,&ldo;但如果他听说,你被我软禁起来了呢?&rdo;
如同遭遇五雷轰顶,唐言蹊呆在原地。 &ldo;我不需要你证明自己的清白。&rdo;他还是那句话,原本的高深莫测尽数褪去,只剩下平铺直叙的残忍目的,&ldo;我只需要你待在这里,乖乖待在这里就好。在我收拾完他之前,不要给我惹出什么事情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