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鹤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胸腔里异常的心跳。
从业多年,他第一次在面对患者时感到如此动摇。
眼前的美景太过摄人心魄,让他引以为傲的专业素养都险些崩塌。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医者的冷静自持。
拧开药膏盖子,将白色的药膏挤在掌心,双手轻轻揉搓升温。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那片雪肤时,动作却突然停滞。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安若初温热的呼吸甚至拂过了他的口罩边缘。
“白医生?”
她微微偏头,长发从肩头滑落,“怎么了?”
白卿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什么。”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我会尽量轻柔上药,如果疼就告诉我。”
“嗯。”
安若初轻轻应了一声。
当他的手掌终于贴上那片肌肤时,两人都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
白卿鹤的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将药膏一点点推开。
他的动作专业而克制,却无法控制逐渐发烫的掌心温度。
诊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嗯~”
安若初突然轻哼一声。
白卿鹤指尖一顿,立刻紧张起来:“是不是手上力度太重了?”
“不是。。。”
安若初勾了勾唇。
“是白医生上药太舒服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白卿鹤能清晰地看见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还有那浓密睫毛投下的暧昧阴影。
他喉结滚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声音比平时低哑了几分。
“我。。。尽快上完药。”
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却依然保持着专业的轻柔力度。
安若初的目光始终牢牢锁住白卿鹤的双眼。
不得不说戴上口罩的他反而有种神秘感。
白卿鹤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仿佛有实质般扫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让他的指尖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十多分钟后,白卿鹤终于收回手。
“今天的药吸收得很好。”
他看了安若初一眼,便立即转身走向洗手台,水流声掩盖了他略显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