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微肿,却下意识鼓起了双颊,忿忿道:“江川柏,大白天的你干嘛啊!你都不累吗?”
然而,餍足的江川柏是真不觉得累,咧着嘴再次靠近,企图再展示一次。
“媳妇儿,这不是之前你教我的?我怕忘了,所以现在在复习巩固啊!”
夏怀夕眼睛逐渐飘忽,应该是想起了什么,小脸一红,侧身想要躲过江川柏的俯身靠近。
“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起床了。”
“别呀,媳妇儿,你刚才不是还困吗?我突然觉得我也挺困的,咱们再睡会儿。。。。。。”
就在江川柏死乞白赖地拥着夏怀夕,又要滚进床内侧时,房间门突然被人重重敲响。
下一秒,房间门就被人推开,江妈妈站在那儿拧眉看来。
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夏怀夕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红着脸尴尬地不敢抬头。
在江川柏错愕地唤了一声“妈”后,就听江妈妈说道:“几点了,赶紧起床,孩子们都在呢!”
房门就这么大敞开着,江妈妈又回了厨房。
夏怀夕板着脸快速换上衣服,丝毫不理会身后江川柏的道歉。
江川柏也不知道母亲今天是犯了什么病,说话这么冲,以前也没见她这样啊?
听见他的疑惑,夏怀夕忍不住白了一眼。
“都怪你,磨磨蹭蹭地都让妈听见了!”
夏怀夕从房间出来,起初还颇为尴尬,小心翼翼地想要帮忙做点什么。
结果硬是被江妈妈按着在饭桌前坐下,给塞了一碗热腾腾的桂圆鸡蛋甜汤。
倒是江川柏被莫名其妙地各种指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那个娶进门的媳妇儿。
事后问了才知道,江妈妈不高兴,那是担心自家儿子不懂节制,会把她的高材生媳妇儿折腾坏!
得知真相后,夏怀夕只觉得更不好意思跟江妈妈独处了,生怕随时爆出一句虎狼之词。
好在江川柏听了他妈的解释后,立马以手受伤的借口,把夏怀夕也捎带回了部队大院。
这才让夏怀夕有时间去缓解尴尬。
然而陪着住了几天大院,夏怀夕发现江川柏也有了心事,每每回来眉头都是皱起的。
“愁什么呢?时间长了,小心你的名字挂你眉心上。”
夏怀夕洗完澡回房间,就看见江川柏捧着书坐床头,然而书页却还是自己走开前的那一页。
回过神来,江川柏也注意到了这点,收起书调整了坐姿。
看向夏怀夕,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最近上头在整理名单,我身为团长,很愁啊!”
夏怀夕一听这意思,立马反应过来,“你们也要裁了?”
“嗯,说是全营一半的人,机关后勤部的老人几乎都要离开。”江川柏一想到这个庞大的数字,就忍不住叹气。
夏怀夕抿了抿,不以为然,“机关后勤的被裁也不可惜啊,这么多年在部队里也算是享福的吧。”
“可里面还有不少参军多年,因伤退居后线的老前辈,安排转业也只能是回户籍地政府,再由他们安排工作。”
听到这儿,夏怀夕忍不住轻笑一声,“你这么担心别人,怎么也不见你担心你自己会不会被裁?”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江川柏说这话就像是听见了笑话,忍不住笑了。
笑完,又凑近了夏怀夕,压低了声音道:“你男人可是军队精英,那么多第一可不是白拿的,过两天正式发通知,先悄悄告诉你,之后营地队伍会重组,会到各个团去挑选人才组成精英特战队,组织任命我暂时担任队长,也得去挑人,现在我该担心到底挑哪几个留下才是!”
“听你这么说,那你到时候岂不是会很为难?”
在这个关键时期,更多人是不想退役转业的,不乏有人会想方设法打听寻找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