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为什么穿着黑衣服?&rdo;
&ldo;他曾经努力学习,想当牧师。真的,因为他喝酒,他们把他开除了。他在火车上穿着那身行头,就能不引人怀疑地混进装钱的车厢。&rdo;
&ldo;他在车上杀人了吗?&rdo;
&ldo;没有。印第安人刺伤了一个保安。但是我觉得他没要他的命。&rdo;
&ldo;一共抢了多少钱?&rdo;
&ldo;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很多,至少十万美金。本来是要运送到西海岸银行的。&rdo;
他寻思着,的确不是小数目。拿到四分之一,他就可以不用因为那些逼他用枪的人而东躲西藏了。他可以在洛杉矶落脚,或者回到东部的圣路易斯。他忽然意识到劳拉正说着什么。&ldo;什么?&rdo;
&ldo;你和我。我们可以拿走所有的。&rdo;
她确实是这么说的‐‐他的耳朵没有欺骗她。&ldo;你想算计你的亲哥哥?&rdo;
她耸耸肩,&ldo;我又不欠他什么。&rdo;
&ldo;没有马,我们跑不了多远,&rdo;他停下来,而后漫不经心地补充道,&ldo;除非你把它们藏起来了。&rdo;
&ldo;我怎么会?你是对的,当然。这太疯狂了。&rdo;她本来就站在他的近旁。这时,在阴暗处,她将身体贴近他,吻住了他。他还来不及有所回应,从外面传来了呼喊声。
&ldo;他们在找我们。&rdo;他说罢,转身离开了。
他们出了房子,走入黑暗,哈利和印第安人在摇曳的灯光下等候着他们。&ldo;那支渔叉不见了,&rdo;哈利对他们说,&ldo;有人把它从杰森的尸体上拿走了。&rdo;他胆战心惊。
本快步朝房子里跑去,枪袋拍击在他的大腿上,令他感觉很踏实。不论凶手是人是鬼,他都拿回了他的凶器。这只能意味着他打算再次使用。
此时,蓄着胡子的尸体躺在地面上,被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翻倒在地。曾被渔叉刺穿的地方此时只剩下一个仍然汩汩流血、创面粗糙的伤口。出血被渔叉阻碍了很久,这时,鲜血、潮湿的地面与水洼混合在一起。&ldo;没有人看到什么吗?&rdo;本问他们,&ldo;你们在哪儿‐‐是在一起吗?&rdo;
&ldo;不是。我在楼上,印第安人在街对面。他过来时发现了这个,然后叫来了我。&rdo;
本转向印第安人,&ldo;那么,我猜你也什么都没看到了?&rdo;
印第安人摇摇头。&ldo;找到了水。&rdo;他说,语气中透着些骄傲。
&ldo;水?&rdo;
本跟着他出了后门。果真,一个大集雨桶摆在那儿,里面还留有一两英寸深的水。这片地区很少下雨,但最近几周却下了几场瓢泼大雨,足以解释水的来源。现在,他所要解释的是这个鬼‐‐或者是杰森为什么把水泼在房间里。如果只是想加强渔叉作为凶器的效果,似乎有些多此一举。而且,如果这个鬼想赶走他们,又为何偷走马匹,让他们走不成?不,他越想越确定他们其中一个就是这个杀人鬼,图的是多分到些赃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