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4章（第2页）

01边境之街

一架叮咚悦耳的钢琴‐‐角落里一定会有这么一架叮咚悦耳的钢琴‐‐伴随着酒杯清脆的撞击和人们的轻声细语，这位名叫本&iddot;斯诺的男人推开了双向弹簧门，走进了金天鹅酒吧。

&ldo;雷恩在吗?&rdo;他对疲惫不堪的酒保问道，&ldo;告诉他，本&iddot;斯诺来了。&rdo;

男人点点头，仍然擦拭着手里的啤酒杯，朝吧台里走去。隔着吧台，本看到那幅赋予了这家酒吧名字的十英尺宽的油画‐‐画上一只金色的天鹅被一些赤裸着身体、姿态各异的沐浴少女环绕着。据说，雷恩亲自从西部购回这幅画，先经火车运输，剩下的路程用马车和货车运送。这幅画虽说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但是常常会有牧工和牛仔们千里迢迢慕名赶来，只为亲眼一睹。

此时，香烟的雾霭缭绕，金天鹅酒吧里的其他事物都看不真切。钢琴手看起来百无聊赖，弹敲出一首首本自从离开新墨西哥就再没有听过的老歌。今晚，金天鹅的生意有些冷清‐‐只有一些稀疏平常的顾客，只有一些你在任意一家德克萨斯西部酒吧都能见到的流浪汉。

&ldo;进来，斯诺先生。你能来我很高兴!&rdo;

本的一双狭长的眼睛定在一个站在门后、身材矮小、满面堆笑的男人身上。雷恩&iddot;安迪奥克‐‐边境之街的掌权人、金天鹅酒吧的老板，再加上他的哥哥，他们的势力在亚利桑那州不可小窥。矮小而笑容可掬，实则却是一只笑面虎。

在边境大街上待了两个月，本从未真正与这个男人交谈过。也正因如此，这一天早上的突然召见才如此地出乎意料。此时，他只是耸耸肩，跟着这个男人走进了后面的办公室，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毫无头绪。

房间里，在那扇标有&ldo;私人所有&rdo;的门的后面，本&iddot;斯诺落了座。那把椅子是这个小城镇中仅有的几把舒适椅子之一。正对着的是作为雷恩&iddot;安迪奥克总部基地的一张陈旧书桌。&ldo;有什么事?&rdo;他轻声发问。

&ldo;喝酒吗，斯诺先生?&rdo;

&ldo;现在喝酒太早。&rdo;

雷恩&iddot;安迪奥克咕哝了一声：&ldo;那么我就开门见山。我知道你是谁，斯诺。几个星期前我就知道了。&rdo;

&ldo;我是谁?&rdo;本重复着，佯装迷惑。

&ldo;别装傻了，&rdo;笑容迅速从他脸上退去，&ldo;我有个活儿。新任副警长……&rdo;

&ldo;做掉他?你想做掉他?&rdo;

雷恩回应了他一个微笑，&ldo;我现在看出来了，我们是同道中人，比利。&rdo;

&ldo;我叫本，记得吗?本&iddot;斯诺。&rdo;

&ldo;当然了，本。日落之前，一千美金买副警长的人头。&rdo;

&ldo;一千……&rdo;

&ldo;这可是一大笔钱，本。即使是在东部，也算得上一大笔钱了，更何况在这里，简直是一笔巨额财富。&rdo;

&ldo;你可以花五十美金雇个杀手。&rdo;本一针见血，不自觉地调整腰间手枪皮套的位置。

&ldo;但是没有人像你一样。没有人。我出最好的价钱，雇最好的人。如果日落前副警长人头落地，一千美金就是你的。&rdo;

本&iddot;斯诺慢吞吞地站起身，走到书桌前。他面不改色地猛然间击出闪电般的一拳，正中雷恩的下颌。他踉跄后退，撞到身后的墙上。&ldo;见你的鬼!&rdo;他的手自动伸向书桌的抽屉，但本那只动作迅如闪电的右手已经拔出了自己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