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队,”老周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通风井入口到了。”他指着崖壁上一个半人高的铁栅栏,锈迹斑斑的锁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凌轩抽出战术刀,刀尖挑开锁扣。“小心毒气。”他提醒道,“老周,你带小吴守住入口;我和大刘进去,十分钟后发信号。”
通风井里弥漫着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息。凌轩顺着梯子往下爬,手电筒的光扫过墙壁——上面布满了抓痕,有些地方还粘着暗褐色的污渍。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匕首。
“到了。”大刘的声音突然响起。
凌轩抬头,看见下方三十米处有个圆形铁门,门楣上刻着“实验区·B1-07”。门缝里渗出微弱的蓝光,混着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他打了个手势,两人迅速靠近。
门是电子锁,需要虹膜识别。凌轩从战术包里取出微型干扰器,对着门禁系统一按。红色指示灯闪了三下,变成绿色。“进去。”他对大刘说,“我断后。”
实验室里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十二个玻璃舱排成两列,每个舱里都蜷缩着一个人,身上插满管子。其中一个舱门开着,露出半截染血的手腕——那是昨天被绑架的能源公司高管,此刻正昏迷不醒。
“天杀的!”大刘踹翻旁边的仪器桌,“他们拿活人做实验!”
凌轩的目光扫过墙上的监控屏幕,画面里,苏瑶正和贺辰宇在主楼大厅与敌人交火。他的手指在耳麦上快速敲击:“总部,这里是潜入组。实验室有十二名人质,需要医疗支援。另外——”他举起一个培养皿,里面漂浮着淡绿色的液体,“这是他们的‘成果’,能让人永久失去记忆的神经毒素。”
“收到。”高森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救援直升机五分钟后到达,警方已封锁山脚。”
就在这时,警报声骤然响起。实验室的主控电脑屏幕跳出一行血字:“入侵者警报!启动自毁程序!”
“撤!”凌轩拽起大刘就往通风井跑,“培养皿给我!”
两人刚爬出通风井,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气浪掀翻了崖边的碎石,凌轩的手肘被划开一道血口,却顾不上疼。他回头看向主楼方向——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苏瑶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像团燃烧的火焰。
“她没事。”贺辰宇的声音突然在耳麦里响起,“我在主楼天台,已经控制了‘蝰蛇’。苏瑶在清理剩余敌人,你带人质先走。”
凌晨一点,山庄的主楼已被烧得只剩骨架。苏瑶站在废墟前,看着消防队员从瓦砾中抬出最后一个昏迷的受害者。她的战术服上沾着血渍,却笑得像个孩子:“全部救出来了,包括陈叔。”
贺辰宇走到她身边,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烟灰。“陈叔在警车上醒了,”他说,“第一句话就是‘苏小姐,我对不起你’。”
苏瑶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想起小时候,陈叔总给她买糖葫芦;想起去年春节,他还亲自下厨做了她最爱吃的红烧肉。“他知道错了。”她轻声说,“给他个机会。”
贺辰宇握住她的手。“我已经让人把他移交检察院了。”他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柯尔特左轮上,“你爸的枪,以后别再用了。”
苏瑶低头看着枪柄上的刻痕,那是父亲临终前留下的最后温度。“好。”她把枪放进枪套,“以后,我们一起用更安全的方式守护。”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凌轩带着人质登上飞机,冲他们挥手告别。马克和高森正在清点缴获的文件,其中一份“环球能源与暗鲨合作协议”上,甲方签名处赫然签着“陈建国”——那个总对她笑眯眯的老管家。
“瑶儿,”贺辰宇突然说,“等处理完这些事,我们去瑞士吧。”
“去瑞士做什么?”苏瑶抬头看他。
“补度蜜月。”贺辰宇的耳尖微微发红,“上次在矿场,你说想去看雪山。”
苏瑶笑了。她踮脚吻了吻他的下巴,像三年前在公益晚会上初遇时那样。“好。”她说,“这次,我们哪儿都不去,就陪着你和小雅,还有凌轩他们,过最普通的日子。”
晨光穿透云层,洒在废墟上。被烧得焦黑的“暗鲨”标志歪倒在瓦砾中,像具僵硬的尸体。苏瑶望着远处的雪山,突然觉得,所谓“彻底清除”,从来不是摧毁一个组织那么简单。它是在彼此的心里种下信任的种子,在风雨中并肩生长,直到所有的阴霾都无法再遮蔽阳光。
贺辰宇的手轻轻覆在她背上,带着她走向朝阳。他们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像两棵根系相连的树,从此无论面对怎样的风暴,都能在彼此的目光里,找到最坚实的力量。
喜欢总裁追妻:马甲娇妻超甜宠请大家收藏:()总裁追妻:马甲娇妻超甜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