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妇人和百姓?”察尔灿轻声念叨。
而言灼朗一听,竟然是为了此等小事就敢违抗军令,实在是可恶。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竟然是这等小事。你们可知军令如山?像你们这般,岂不是乱了我北蛮的阵脚?”
“可将军,他们言语粗俗,甚至还提及我北蛮祖先,我们才忍无可忍的。若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我等有何颜面去见先祖?”
“哼,你们若是再这般,倒是不久便能见到先祖了。”言灼朗说道。
“将军……”就算言灼朗这般说,可他们这些北蛮也难以咽下心中的这口恶气。
“都下去,领军鞭五十!”
言灼朗决意要严惩这些人,可就在此时,察尔灿微微一笑,说道:“灼朗,莫急,此次就饶过他们,若是下次再犯,再罚也不迟。”
“可是……”
察尔灿说道:“大奉素来阴险狡诈,没想到竟然会使用如此儿戏的法子。不过确实有趣,让你我防不胜防。”
“大奉着实可恶!”
“这些士卒也没什么大错。既然大奉如此谩骂,若是我大奉还能忍气吞声,岂不是一点我北蛮的血性都没了吗?”察尔灿说道。
言灼朗也是北之人,如何夕安不明白这些人心中的念头?可现在乃是打仗,这些北蛮仍是北蛮之人。
但他们也是战场之上的士卒,那么士卒眼中只有军令,其他之事不应放在心中。
况且他言灼朗乃是这北门大军的领军之人自应该顾全大局。
“今日先鸣鼓收兵,回去禀告少主,明日再战吧。”察尔灿说道。
既然李道禅,让他们北蛮今日失利,那么便要退一步,不得意气用事。察尔灿乃是久经沙场之人,虽然是北蛮,但是北蛮之中为数不多,未曾小看大奉之人。
他心知现在是跟烟云城比拼耐力的时候,不急于一时,既然现在烟云城想出了对策,那么北蛮不妨先退走。
这些百姓总不能一直在城墙之上谩骂不休,总要歇息。
而虽然现在,北蛮占尽优势,可这么多日,仍是迟迟没有攻下烟云城。北蛮大军不少人也颇为急躁。军心不稳乃是打仗的大忌。
言灼朗思虑片刻,觉得此时确实应该如察尔灿所言,暂且撤退:“下令退兵!”
北蛮就这般退走,而城墙之上额李道禅见北蛮退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真是可惜。”
“大哥,北蛮退走岂不是好事?有什么好可惜的。”落晴歪着头问李道禅。
“当然可惜,他们北蛮现在是以退为进。原本我叫来人墙头之上骂祖宗,就是为了让他们北蛮赶快攻城,这样机弩器巧才能有用处,多杀一个北蛮是一个。因为到了烟云城破之时,便能少一个北蛮。”
听到李道禅这般说,原本因为北蛮退走,而欢呼的众人又是阴沉着脸。
李道禅一抬头,看向他们,知道自己无意之间,竟将心中话吐露出来,他说道:“哈哈哈,我适才在说笑,你们不必当真。就他们北蛮如此胆小,我烟云城又怎么能破?”
李道禅此时不过是在安慰众人,他也不管城墙之上,这些人信与不信。
“对了,这些日子,你们也未曾好生歇息,趁今晚,便歇息一下。这样等明日,北蛮再来,才精神打仗。”
说罢李道禅便走下城墙,慕容亦温跟在他的身后。
“半愣子。烟云城之中的粮食还能撑几日?”李道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