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初点点头:“好鸟,经得住诱惑,不愧是我们林家军的鹰!”
飞琼骄傲地扬起翅膀,抓着那块肉飞走了。
林若初看着它消失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挑了起来。
她承认,她有私心。
她完全可以不求助李玄,自己想办法跟二哥取得联系。
她二哥才智过人,她若偷偷去告知二哥籍贯的事,就算他还在生自己气,也必定会帮忙。
细心如他,也不可能在江宁心面前露出破绽。
所以,其实,这件事横竖都要经二哥之手解决,她完全可以绕开李玄。
只是她,不想。
她不想“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她想跟他牵扯不休。
除非哪一天,李玄真的对她说出“好烦”“别缠着我”这种话,那就,那就……
那就到时候再说!
林若初将窗户关严,快步走到床边,裹着被子,睡了个又暖和又安心的好觉。
对比之下,张静婉这一晚睡得就不太好,几乎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她顶着憔悴的黑眼圈,梳妆打扮,带着几车的珠宝财帛,前往将军府,为自家夫君两年前办的烂事擦屁股。
林若初自己都跟将军府断绝关系了,如今却要让她陪着张笑脸上门讨要籍贯,签嫁妾的婚书。
这都什么事啊!
马车里面,张静婉的白眼翻上天。
光是想到路上行人看到她的车马会讨论什么,她就脸颊躁红,直想打道回府,指着邵牧的鼻子大骂一通。
可惜她不能。
她不是林若初那样的疯妇。
她是张家嫡长女,堂堂侯府少夫人,未来的当家主母。
没有东西能挡住她的路!
“不好意思少夫人,府中闹了鼠患,我们家夫人二少爷和小姐昨日便启程,去城外的庄子上过年了。”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将军府紧闭的大门。
张静婉完美无瑕的温婉笑容略微僵硬:
“可否告知,夫人何时回来?”
“夫人走时并未交代,所以,奴婢也不知。”
于是,张静婉这一队人马是怎么来的,就又怎么回去了。
路上认出永安侯府马车的行人还纳闷:
“这大过年的,侯府这浩浩荡荡的,是要去谁家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