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枌抿抿唇,不嫌弃地仰头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我先洗,很快的,你先等一会儿。”
她真的累到了,想好好洗干净早点睡觉。
看她这架势就知道她今天得洗头,洗头发还得他下去拎热水,时间又长,他总不可能干等。
赵弋压下心里的酸楚,“我去拎热水上来,一会儿我在楼下洗算了。”
楼下还能直接放水,两人同时洗也能快一点。
时枌应了声好就钻进去了。
滑不溜手,跟泥鳅似的。
赵弋也脏,给她拎完水又去卧室拿了套睡衣就下楼洗澡,上来的时候时枌都还没洗完,他先进蚊帐,喷了点花露水,躺到自己的荞麦枕头上,听着浴室里时不时的水声,很快就扛不住困意睡着了。
时枌用干毛巾包着头发拧了又拧,但脑袋还是潮湿的,没办法跟用完吹风机一样很快就干,只能包着毛巾上床睡觉。
她本来不想吵醒赵弋,奈何这人听觉格外灵敏,她刚沾枕头就靠了过来,一把把她抱住。
他体温偏高,对时枌来说热的不行,她不想刚洗完澡又是一身汗,这样不就是白洗了?
嫌弃的挪了一下,结果是被更用力搂了回去,附赠一声疑惑又不满的“嗯?”
算了,反正她是真的困了。
两人住阳县的时候也不是天天都有兴致折腾的,赵弋本来一天上十二个小时的班,累不说,还很烦躁,时枌则是到处跑消耗体力,到家各睡各的,除非哪天两人都比较清闲又有兴致才会亲近一些。
现在在农场也是这么个状态。
时枌很满意这种状态。
只是睡到一半,被耳边厮磨弄醒。
……看来他还是不够累。
时枌就去推他的脸,“别闹。”
“我好不好?”他沉闷的声音还冒着酸气。
所以保镖这个坎还是没有过是吗?时枌绝望地想着。
“你好。”
这两个字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他又拉着她的手摸自己的肱二头肌,“我大不大?”
“大大大行了吧,你最大。”
他满意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嗯,以后每天睡前都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