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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科举筹备(第1页)

谷雨过后的第七日,陈县令之子陈墨踩着露水踏进牛角村。这位十六岁的书生身着青衫,袖中露出半卷墨迹未干的宣纸,正是林羽去年所写的《山地轮作记》——纸页边缘密密麻麻注满蝇头小楷,多是《孟子》《周礼》中的农政论述。

"林兄,这密植法与《考工记》的亩间疏数可合?"陈墨一见面就展开图纸,上面用红笔圈着"五寸见方"的密植间距,"前日在县学与夫子争论,说此等精耕细作当配尽地力之教,夫子却笑我痴,言士不务农,安知耕事。"

林羽接过图纸,看见小穗昨日新画的瓢虫治虫图被贴在边角——那是她用朱砂笔描的,瓢虫背上的黑点恰好组成麦穗形状。"《考工记》云天有时,地有气,材有美,工有巧。"他指向远处的梯田,滴灌竹筒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斑,"咱们的密植法,正是顺天时、量地力,与《管子》相地而衰征同理。"

陈墨的眼睛亮起来,立刻掏出松烟墨,在图纸空白处写下:"夫地力者,非独土壤之肥瘠,乃耕者之巧思也。"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里面装着晒干的苜蓿芽:"家严说,此草可作马料,《齐民要术》却未载其肥田之效,林兄能否详说?"

接下来的半个月,祠堂西厢房成了临时书房。林羽翻出压在箱底的《农政要览》增补本,与陈墨逐字比对《周礼?地官》的"稻人"篇,将滴灌系统与"以潴蓄水,以防止水"的古制结合。小穗每天送来新烤的麦穗饼,饼上用蜜饯摆着"科考必胜"的字样,有次竟误将"必"字摆成了山雀形状。

"小穗妹妹的字,比县学的描红本还好看。"陈墨举着饼笑道,饼渣落在《农政要览》的虫灾图示上,恰好盖住了螆虫的眼睛,"若将治虫之法写入农桑策论,当以以虫治虫为奇策,比之熏烟捕打,更合万物相生之道。"

然而将实践转化为策论并非易事。当陈墨试图用"木桶效应"解释农田水利时,林羽打断他:"考场之上,当引《禹贡》导水东流,再佐以咱们的竹阀水闸为例——考官重经典,亦重实证。"他取出张虎绘制的《水闸构造图》,图中竹阀的开合角度旁,特意标注了《河工图考》的卷数。

最棘手的是如何将"丰羽"品牌理念融入儒家治国平天下的框架。陈墨蹙眉在竹简上写下:"农者,国之本也;商者,农之翼也。"却又划去,觉得太过直白。林羽想了整夜,次日取出小穗系在他腕上的苎麻绳:"《尚书》云克勤于邦,克俭于家,咱们的保价回收、防伪标识,正是勤与信的注脚。"

小满前夜,陈墨对着烛火通读策论第三稿,忽然拍案:"有了!以《孟子》不违农时为纲,分辨土脉治水患明商道三目,每目皆引牛角村事为例——密植法合深耕易耨,滴灌术应使民以时,品牌标识则是通功易事的现实践行。"

小穗趴在桌角,忽然指着"明商道"部分:"哥哥的麦穗飞鸟,就是《论语》里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呀!商客认咱们的标识,是因为咱们不骗他们。"她的话让陈墨茅塞顿开,立刻在该节加了句:"信者,商道之苗;诚者,耕者之肥。"

科举临行前,陈墨特意去了后山的试验田。林羽正在教张虎辨认粟穗的雌雄花,小穗举着竹制放大镜——这是张虎用碎玻璃磨制的,正在观察叶片上的蚜虫。"陈公子你看,"她将放大镜递过去,蚜虫在镜片中放大数倍,"瓢虫的幼虫比成虫还能吃虫,就像咱们学堂的学生,长大了更厉害。"

陈墨忽然想起策论中"人才培养"的段落,提笔在袖口记下:"育人如育苗,需辨其性、顺其长,正如林兄之学堂,使耕者知其所以然,此乃百年之计也。"他转身望向山下的晒谷场,周婶正在教外村妇人给果酱贴麦穗纹标签,李二扛着改良的山地犁走过,犁头的火石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启程那日,陈墨的书箱里多了三样东西:小穗画的《治虫百图》,每幅图旁都注着《诗经》里的虫名;张虎新制的竹制镇纸,刻着"丰羽"标识与"耕读传家"四字;还有林羽连夜抄录的《牛角农社实证》,里面详细记录了三年来的亩产数据、灾年应对、商路拓展,每一页都盖着小穗按的指印封蜡。

"若考官问起,"林羽望着陈墨腰间的麦穗纹玉佩——那是小穗用山雀羽毛编的,"便说这些实证,皆是二十七个耕者在土地上写的策论,比之竹简上的空言,更见天地良心。"

陈墨重重点头,忽然从袖中取出封信:"家严让我转交,说京城工部有位年伯,素喜农器改良,若见了张虎的山地犁图纸,必能助咱们推广竹木代铁之法。"他望向远处的梯田,新插的水稻在滴灌竹筒下舒展叶片,"待我高中,定要让天下士子知道,真正的经世之学,不在书斋,而在这沾着泥星的手掌上。"

是夜,林羽在《科举备要》中写下:

策论结构:以《孟子》为经,以牛角实证为纬,每引经典必落于"民食民利民信";

数据支撑:整理三年产量对比表、灾年保价回收清单、技术改良成本效益册,附二十七个村民的联名指印;

温情注脚:小穗的治虫图、张虎的镇纸、周婶的标签,皆为"耕者有其智"的具象,让策论不止于数据,更见烟火温度。

笔尖划过"耕读传家"四字,他听见窗外传来张虎的笑声——少年正在教小穗用竹简制作简易罗盘,准备送给陈墨路上辨别方向。月光漫过晒谷场,新收的粟米堆成小山,每粒米脐处的麦穗纹都在轻轻摇晃,仿佛在为即将赴考的书生送行。

科举前夜,陈墨在客栈展开《牛角农社实证》,小穗的指印封蜡在油灯下泛着微光。他忽然想起在学堂看见的场景:林羽蹲在地上,用粟米在沙盘上教小穗写"丰"字,每笔都像根饱满的穗子;张虎趴在石桌上,用凿子在竹简边缘刻下山雀,说这样字就不会被虫蛀。

"此去经年,若能让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看见这些沾着露水的实证,"陈墨喃喃自语,"便是对牛角村二十七个耕者,最好的答卷。"

当更夫敲响子时的梆子,陈墨的笔尖落在策论末尾:"愿吾辈士子,不独知粒粒皆辛苦,更知粒粒皆巧思——此巧思,在竹简,在田垄,在每个握锄的手掌,在每个望丰收的眼眸。"

窗外,京城的灯火映着夜空中的北斗星,而在千里之外的牛角村,小穗正抱着写满山雀的识字本入睡,林羽腕上的苎麻绳又多了个绳结,绳头坠着陈墨留下的半片竹简,上面是他改写的《诗经》句子:"芃芃黍苗,阴雨膏之;牛角之穗,耕者劳之。"

这一晚,科举的号角尚未吹响,而在牛角村的土地上,那些被精心整理的实证、被用心绘制的图示、被耐心刻下的标识,早已在时光中埋下了种子——它们终将在某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在科举的策论里,在朝堂的奏疏中,在天下士子的笔尖下,长成一片遮风挡雨的丰美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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