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泽,既然你如此清楚其中内情,那想必你对我已然毫无兴致,恐怕是想要另觅新欢了吧。若是我将此事告知老夫人,你恐怕今日就无法与我一同回门了。”尤云青面色阴沉地说道。
宋璟泽见状,连忙赔笑道:“为夫知错了,知错了。我这就出去,绝对不再打扰夫人。不过,陈女官说这药膏一日需要敷两次,白天夫人您可以自行涂抹,但夜晚夜深人静、风高月黑,恐怕多有不便啊。”
“出去!”尤云青柳眉倒竖,娇嗔地呵斥道。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夫人莫要动怒。”宋璟泽一边应着,一边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房间。
待宋璟泽离开后,尤云青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宋璟泽唤来桂花,吩咐她去伺候尤云青洗漱。
而雾凇则被派去熬药,木槿则负责记录这次回门礼的册点数。
一切安排妥当后,尤云青坐在马车里,心情愈发地紧张和期待起来。
毕竟,这三朝回门对于她来说,既是第一次经历,也是最后一次。
她不禁有些忐忑,不知道阿爹阿娘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反应。
身旁的宋璟泽似乎察觉到了尤云青的不安,他微微一笑,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仿佛在默默安抚着她的情绪。
终于,马车抵达了尤府门前。尤云青深吸一口气,缓缓下了车。
她甫一抬头,便望见阿爹阿娘正站在门口,满脸笑容地翘首以盼着。
“微臣见过世子殿下、世子妃!”尤兴义、岑溪、梵子恒齐声说道。
宋璟泽赶忙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岳丈、丈母真是折煞小婿了,理应是小婿为两位长辈请安才是,怎么倒反过来了呢?”
尤兴义摆了摆手,笑道:“你是晚辈虽不错,但这是该有的礼数,少不得啊。”
宋璟泽连忙说道:“岳丈言重了,自古以老为尊,二位是夫人的爹娘,自然也就是小婿的爹娘,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在乎那些虚礼呢?”
岑溪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是是是,顺熠说的极是。”
宋璟泽接着说道:“丈母,马车后面都是小婿准备的微薄之礼,还请岳丈、丈母、二舅哥笑纳。”
岑溪闻言,转头望向后面的七辆马车,只见每辆车上都装满了各种礼物,她不禁惊讶道:“来就来嘛,随便带点就可以了,怎么带这么多?”
宋璟泽微笑着解释道:“不多,这些都是小婿的心意。”
这时,尤云青快步迎了上来,眼眶微红,她激动地与岑溪相拥。
岑溪看见她通红的小脸,不禁问道:“小六啊,你今天是不是又赖床了,都来这般晚。”
尤云青本来就因为昨夜的折腾而脸色苍白,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特意让桂花在来之前给自己的小脸画上了一层淡淡的腮红,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一些。
然而,当岑溪突然这么一问时,她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就像是秋日里等待丰收的红苹果一样。
“丈母,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不是六娘起晚了缘由,六娘一听说今早回门,老早就起床洗漱打扮了,是因为小婿有一些事情而耽搁了,所以才来晚了,还请丈母责罚。”宋璟泽一脸歉意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顺熠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这么着急,没关系的。”岑溪微笑着说道。
尤兴义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发现她比出嫁前还要容光焕发,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欣慰。
再看看站在一旁的宋璟泽,只见他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心中对这个女婿也甚是满意。
一家人走进正厅,相互寒暄了一番后,尤云青便拉着岑溪的手,细细地诉说着自己嫁入宋家后的生活。
而宋璟泽则与尤兴义、梵子恒在一旁商议着事情,气氛十分融洽。
尤云青一边和岑溪聊天,一边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岑溪注意到了她的举动,不禁好奇地问道:“小六,你在看什么呢?”
“怎么没有看见哥哥和嫂嫂呢?就连珞哥儿也不在。”尤云青疑惑地说道。
“前日你大婚,你哥哥贪杯,被你嫂嫂责骂了一通,你哥哥差点失手打了你嫂嫂,还好子恒阻止得及时,不然这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岑溪一脸惋惜地说道,“没想到你嫂嫂一气之下,当晚就收拾包袱回了国公府,你哥哥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也知道自己当时太冲动了,不应该对你嫂嫂动手的,还好真的没有打下去。”
“什么?”尤云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哥哥他怎么能这样呢?这打人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啊!而且哥哥就算酒品再不好,他也绝对不会动手打嫂嫂的呀!”
“你哥哥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喝多了酒,一时糊涂才会这样的。”岑溪连忙解释道。
“那他为什么不去把嫂嫂劝回来呢?平常他惹嫂嫂生气,不都是好言好语地把嫂嫂劝回来的吗?”尤云青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