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懒洋洋的道:“过来帮我把衬衫扣子解开。”姜咻睁大眼睛。傅沉寒:“扣子太多,麻烦。”姜咻想起自己是他的妻子,这是分内的事情,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的过去,伸出手搭上了他黑色的衬衣领口。这件黑色衬衫的扣子全是用上好的黑曜石打磨而成的,这在传说中来自地狱的石头是撒旦的象征,在灯光下泛着冰冷至极的光。姜咻认真的解扣子,傅沉寒垂眸淡淡的看着她,小姑娘生的好看,皮肤更是幼嫩的很,一点毛孔都看不见,睫毛尤其的长,估计架三四根火柴不成问题。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秀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唇。老男人有点心猿意马,正想让她抬头,姜咻已经轻轻舒出口气:“好啦!”傅沉寒这才发现衬衣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完了。傅沉寒:“……”妈的这设计师怎么回事,就不能多加两颗?老男人面色沉郁,吓了姜咻一跳,跟仓鼠被吓呆了后一模一样。傅沉寒看了她一眼,将衬衫一脱,随意的丢在床上,进了浴室。那瘦削却结实的后背看的姜咻脸又红了。听见浴室里传出了水声,姜咻想了想,将傅沉寒的衬衫拿去放在了脏衣篓里,忽然听见傅沉寒在浴室里语气不太好的道:“小朋友。”“……”……两分钟之后,姜咻脸色通红的挪去了衣柜边上,拉开了属于傅沉寒的柜门。傅沉寒的声音带着点儿郁气:“快点。”“明明是自己忘了,为什么这么凶啊……”姜咻小声嘟囔,闭着眼睛拉开抽屉,随便抓了一把,感受到手心里的布料触感,她心跳的更快了,死死地咬着口腔里的肉,一不做二不休,冲到了浴室门口,敲响了门。傅沉寒打开门,就见姜咻紧紧地闭着眼睛,白嫩嫩的手指上挂着一片黑色的布料。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害羞?”姜咻:“……您快点!”傅沉寒伸手接过来,嗓音是惯常的轻慢:“没穿害什么羞,我穿上了你害羞还差不多。”姜咻:“……”姜咻觉得自己的脸要因为温度过高而炸了。她呜咽一声,扑到床上就用被子把自己埋住了,恨不得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出去见人。呜呜呜呜呜……他怎么能这么坏啊!臭流氓!傅沉寒披着浴巾出来,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擦干头发上的水,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低头正好可以看见某只仓鼠没藏起来的脚踝和白皙的脚。傅沉寒饶有兴致的比划了一下,这双脚实在是太小了,他一只手就可以包住,白白嫩嫩的不说,连指甲都像极了深海里泛着珠宝的贝壳,圆润漂亮。姜咻感觉到傅沉寒的气息,先是一惊,自己羞愤之下竟然爬上了傅沉寒的床,然而这惊讶还没有持续三秒,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因为傅沉寒忽然捏住了她的脚踝。篮球赛不管是谁,脚踝都是非常敏感的部位,尤其是姜咻,她以前没有被人抓过脚踝,不知道自己竟然敏感到了这种地步,那一瞬间从皮肤渗透进的骨头的酥麻让她头皮都炸了,心跳也急剧的加速。傅沉寒一用力,就从自己的被子里扯出了一个浑身粉白的小朋友,笑盈盈的问:“怎么,爬爷的床,想跟爷一起睡觉?”脚踝还被人捏在手里,姜咻脸红的不像话,声音都带了一点糯软的哭腔:“没、没有……”傅沉寒皱了皱眉,将她翻了个面,看见她圆乎乎的鹿眼里有闪烁着淡淡水光,道:“爷又没说要罚你,你哭什么?”姜咻才没脸说这是被刺激出来的生理泪水,赶紧趁机把脚缩回来,把自己团成一团就势一滚,直接从床上落到了自己的地铺上,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埋起来,瓮声瓮气的道:“我……我睡觉了。”傅沉寒打量了一会儿那个小包,觉得再逗弄下去小朋友要羞愧而死了,于是所有见不得光的禽兽想法都压了下去,道貌岸然的:“晚安。”多年没有人互道晚安,姜咻虽然还是不好意思,但是唇角却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声音轻轻地:“寒爷,晚安呀。”……第二天姜咻照常去上学。应该是闻细辛和秦映这两大佬都发了话,学校里果然已经没人明目张胆的对姜咻指指点点了,虽然背后肯定还是没有好话,但是姜咻觉得着这样子已经很好了。因为是周五,所以课程排的十分松散,斯罗兰亚的周五下午只上两节课,惬意的很。姜薇坐在位置上,瞥了眼在座位上做题的姜咻,忽然问正在刷微博的罗娜:“娜娜,今天下午的篮球赛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