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寒爷、是在她唇角舔了一下吗?!傅沉寒为刚刚自己的动作做出解释:“吃东西粘在嘴唇上……小朋友,你今年不是十八岁,是八个月吧?”姜咻捂住自己红嫩的嘴唇:“……那、那你可以告诉我呀!我可以自己擦掉的!”傅沉寒愉悦的笑了一声,手指在她手腕上摩挲了一下,冒出一句:“软的,还很甜。”姜咻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的时候,傅沉寒已经道貌岸然的重新坐直了身体,平白进来道:“爷,前面在催了。”“嗯。”傅沉寒淡漠的应了一声,对姜咻道:“走吧。”姜咻一脸羞愤,但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自己生闷气,打算不理会傅沉寒了,出了房间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脸上的温度降了下去,但是刚刚被舔过的地方,却烫的让人难以忽视。傅家的嫡系只有两个,但是旁支很多,老太太有意要缓和气氛,是以叫了不少人来,大多数都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青春靓丽的不行,本来还在七嘴八舌的讨好老太太逗她开心,听见轮椅划过地面的声音时,却整齐划一的闭了嘴。就连满脸笑容的老太太,也严肃了几分,不像是见自己的孙子,反而像是见国家领导人。傅沉寒对这济济一堂视而不见,济济一堂却全部站了起来。姜咻一眼看见刻意留出来的一个位置,赶紧推着傅沉寒过去。到了才发现,位置只有一个,姜咻没地方坐。而空着的位置边上,坐着的是一个长发飘飘弱质纤纤的女孩子,十八九岁的年纪,唇红齿白,眉眼漂亮,坐在那儿就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仙花。她看见傅沉寒,立刻就站了起来,而后欲语还羞的低下了头,脸颊绯红。窦珍瑞仿佛没看见姜咻的尴尬,打趣道:“愁雨,你不是整天里念叨你沉寒哥哥吗?这会儿见了,怎么还不好意思了?”任愁雨是任家最受宠的大小姐,任家的家世虽然比不上傅家,但是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任愁雨更是上流圈子里出了名的千金楷模,端庄优雅,谈吐大方。傅老太太有意和任家联姻,任愁雨对傅沉寒也是痴心不改,要不是任愁雨的家里人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进傅家冲喜,也轮不到姜咻出现。听见窦珍瑞的话,任愁雨不好意思的道:“珍瑞姐,你怎么老是取笑我?”窦珍瑞道:“我怎么就取笑你了?这不是事实么?”任愁雨哎呀了一声,白皙漂亮的脸颊上全是红晕,十分的惹人怜爱。:委屈屈就在这气氛暧昧的时候,傅沉寒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今天这宴会谁安排的?”任愁雨脸上的娇羞一僵,窦珍瑞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了,道:“……是我,怎么了吗?”傅沉寒的眸光冷郁,那张格外俊美的脸在灯光下染上了几分戾气:“窦小姐,我只是听说你当年进大学的名额是买的,没想到你竟然连小学数学都不会。”此言一出,鸦雀无声。窦珍瑞的脸更是惨白一片,手指狠狠地掐进了掌心里。傅沉寒……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把这件事在这么多人面前捅出来,在这么多小辈面前羞辱她!老太太皱眉:“沉寒,怎么说你姐姐呢?”“我姐姐?”傅沉寒有些讥诮的看着窦珍瑞:“她?”老太太有些哑然,不再提这个,道:“有什么不满的好好说就是了,火气这么大做什么。”在座的人都面面相觑,心里暗暗地都有了同一个想法:你寒爷还是你寒爷,虽然时日无多病的要死了,但是在傅家,还是没有人敢违逆他,就算是傅老太太。更遑论是整个京城了。傅沉寒道:“要是小学数学学好了,也不至于连人都数错。”这下子众人总算是明白了窦珍瑞怎么突然被羞辱了,原本她想在傅家这些小辈面前让姜咻没脸——看看,你只不过是个外来的媳妇,主人家吃饭的时候,你连位置都不配拥有。但是没想到的是,姜咻她没羞辱成,反倒是把傅沉寒惹怒了。老太太心里也是气呀,不明白窦珍瑞非要招惹傅沉寒这个煞神做什么,赶紧打圆场:“也许是珍瑞不小心记错了人数,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快,给姜小姐安排一个位置。”下人们连忙去搬了一张椅子,刚要往后面放,就听傅沉寒又道:“放我旁边。”这下子,尴尬的人成了任愁雨。傅沉寒旁边就是傅老太太,自己则坐在他的右手边,把椅子放在他旁边……总不能是赶傅老太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