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您播报,今天早上五点左右获报海上一艘离港口距离五公里的一艘邮轮引擎室爆炸事件,目前搜救队正在进行抢救,邮轮的机油也。。。。。。」
「匡当-」
马克杯碎了一地,滚烫的咖啡撒了石楠一身但他毫无知觉。
兄妹两人像中了定身术似的盯着电视上的新闻。
「根据警方调查不排除有黑色势力的人恶意引爆引擎室而引起慌乱,而目前统计到的伤亡人数为3死28伤,关於本次事件会再陆续追踪报导。。。。。。」
『白帝。。。。。。』
整个客厅除了电视都沉默了,撒在地上的咖啡也已经失去原本的热度,莱芗整个人缩在沙发上,肩膀微微抖动似乎是在啜泣,石楠一直打电话给白帝但是对方一直处於关机状态让他焦急地来回踱步。
「白哥他。。。。。。一定会没事的吧?百斋他们不会说到不做到吧?对吧哥哥。。。。。。」
「没事的,他可是保镳,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石楠抱住妹妹安慰的说,可是声音却在颤抖。
身为杀手的他们第一次明白甚麽是失去,甚麽是被杀死的痛苦,甚麽是无力回天的无力感。
「为甚麽!为甚麽不能去医院!」
「钱姨!告诉我们让我们去吧!求求你!」
兄妹俩从钱老板那得知他们进医院後急忙杀去他的办公室,心急如焚的两人不理解为何钱老板死都不肯开口告诉他们哪间医院。
「你们两个。。。。。。唉。。。。。。」
无奈地看着两个二十来岁的孩子又急又气的逼问自己,只好捻熄菸双手交叠靠着下巴,神情十分严肃地看着两人。
「你们母亲是夜鸦派的三头之一,而白帝工作的单位是雪娥派开设的组织之一。」
「雪蛾?不是那个警黑勾结只会躲在政府身後的无能帮派吗?」
石楠双手抱胸冷静的思考起来。
「没错,所以我为甚麽不让你们去?懂了吗?」
「但是!只要不嚣张声势,看一下白哥跟妈妈是没关系的吧?」
莱芗双手撑在桌上,眼里充满死也要见一面的坚决。
「对啊!而且我也没见过妈妈!怎麽说也该让我们看一眼了吧!」
两人双手都撑到钱老板的桌上施压,一搭一唱坚决要去医院见白帝和妈妈。
「行吧,但是答应我,见到你们妈後没有我允许先不要出声,听懂就去换衣服戴好口罩。」
高雅乾净的会议室,白色大理石长桌左右各坐了三个西装革履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各个无一表情凝重又或气定神闲等待会议开始。
「老。。。。。。老大!求求您放过我吧!我。。。。。。我甚麽都说了!求求您。。。。。。啊!」
一个一丝不挂浑身是血的女人被一位男子扯着头发拖进会议室狠狠甩到大理石桌上,桌上的女人披头散发满脸血与泪,趴在桌上苦苦哀求男人的原谅,洁白的大理石因女人的血而染红,男人朝跟在身後的年轻女子伸手示意,一把锋利的金色裁衣剪刀被放到了他手上,女人看到剪刀後叫得更加凄惨,甚至桌旁几个坐着的人还捂上了耳朵闭起眼不敢直视。
「呀啊啊!!老大!老大我知道错了!拜托不呜。。。。。。!」
女人满是伤疤与血渍的脸被男人一手捏住,金色的剪刀缓缓朝她的嘴巴靠近。
「知道错又如何?你该感谢我姊没有把你丢仓库当玩具,而且你除了吵还会甚麽?私自改动收支纪录?合夥暗杀三头的小叶姐?既然这麽厉害干嘛又哭又叫?」
男人一脸冷漠的剪开了女人的嘴角及舌头,满口血流淌到桌上,顺着边缘滴到男人的白色西装裤管与光亮的皮鞋上。
「要知道夜鸦派不是给你们养老鼠的地方,如果被我抓到跟她一样要钱不要命的脏老鼠,下场可没有她这麽优待喔?」
门外又走进一位身穿洁白高档旗袍的女人,踩着优雅的步伐绕过血摊坐到会议厅主席的位置,单手拖着下巴一手把玩自己的秀发,一脸不屑地看着倒在桌上因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随後又扫看坐在两侧的六人。
「唉。。。。。。不是我要吓唬你们,但是真的臭老鼠太多了,如果有人能够举报给我说不定我会好好给他打赏升个职位甚麽。」
女人往後倾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叠眼神能看透人似的锐利,那六位手下都低着头不敢抬起,互相知道些甚麽但又不愿透漏,整个气氛乌云垄罩,压抑的喘不过气。
「罢了,弟弟你把那女人清走吧!叫人来清一清这里,果然是老鼠,血怪臭的。」
女人幽幽地站起身,嘴角勾起看不见的笑意,拍了一下那男人的肩膀後便走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