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没明白:“这与商小姐有什么关系?”
南潇雪解释:“商淇就像我自己理性的那一面,专注事业、不存杂念,永远心向巅峰,而这一切也是我希望自己做到的。”
安常默然。
倒是南潇雪轻笑了声:“回酒店房间以后,我一个人待了会儿,却还是忍不住找了倪漫,让她给你发微信。”
安常:“你该忍住的。”
南潇雪的唇角牵出些无奈:“我也希望我能。”
安常不知该说什么了。
南潇雪拥着她,滑腻的皮肤轻蹭着她的肩膀,很轻的拥抱,却很密实。
尔后她听见,南潇雪的声线也如那拥抱一样柔:“生日快乐,小姑娘。”
“没想到我有机会对你说出这句话。”
安常心里先是一甜,又是一酸。
好像和南潇雪一起喝过的那些饮品集体附着在她牙根:橙汁、冷掉的黑咖……酸后又泛起浓浓的涩。
“谢谢。”她说。
然后她浅浅的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从南潇雪的怀抱里钻出来,站在床畔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南潇雪跟着她坐起来,披上浴袍,听她说出意料之中的那句话:“我得走了。”
这句话她必须说。
再拖下去,她怕南潇雪开口留她。
在宁乡她们都没一起过夜,若现在留下,算什么?
她没想清楚怎么面对南潇雪,难道南潇雪就想清在舞台之外、该把她置于何处了么?
南潇雪望着她,语调放软:“现在天还黑着呢。”
安常心里又是一涩。
南潇雪是多孤傲的一个人呢,这样的话语,是南潇雪极尽委婉的在留她了。
安常也尽量放柔声线:“这里是杭城。”
她的意思是,这是大城市,即便深夜,也很安全繁华。
南潇雪怔了下,挑唇而笑。
那个笑太美而生动,带着笑容里本不该掺有的怅然,冲撞出矛盾的魅意,安常看得呆了呆。
听南潇雪笑叹道:“是啊,我们早不在宁乡了。”
宁乡被一整季的梅雨,装点成了一个虚幻的梦,像从真实人生里偷出的一个假期。
在宁乡一切都可以放肆着、沉沦着,可一旦出了宁乡,那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