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地把脚步一转,装作还有事,想想又回头,看苏合香和那包工头走下已经停了的扶梯。
还是当哥哥的强,做一件事就专心做。
哪像做弟弟的,心性定不下来,事他也想做好,可就是摆在眼前的诱惑多,耍性大,注意力跟心思容易被分散。
根本比不过。
晚上也热,蚊子还多。
苏合香出了商场,迎面扑来的热浪让她脸湿腻,她耳边刚有吵人的嗡嗡声,就听见“呲”地一声响。
赵础手上拿着个小塑料瓶子,往她脚边喷。
苏合香:“……”
赵础说:“是花露水,六神的,你喜欢的味道。”
苏合香走很快:“你别跟着我。”
赵础置若罔闻,他走过一处,有意无意地把翘起来的地砖踩响。
走在前面的女人小幅度地回头。
“我没摔着。”他说。
引来一声嘀咕:“有病。”
赵础低低笑起来,他大步追上还没走远的女人,和她说他在外地做了什么,见的哪些人,详细到吃了多少菜。
就这么唠唠叨叨地和她上了公交。
个昨晚一样,他先送她到家,再调头回宿舍。
这个点了,车上空位蛮多,苏合香去里面,赵础也去里面,顺理成章地和她坐在一块儿。
以上就是赵础的日常。
也是他哪怕去了外地办事,也要尽早回来的动力。
公交开起来了。
赵础把耳机放到苏合香怀里:“修好了。”
其实没修好,这是新买的,赵础有心照着苏合香原来的耳机,在新耳机上做出她使用过的痕迹。
苏合香没怀疑,她自己戴着耳机听歌,没分一只给旁边人。
赵础满怀酸楚地闭上眼睛,开始想今晚要做什么美梦。
“能不能别抽抽嗒嗒。”
苏合香踢他一脚,“非要让我丢人是吧?”
赵础眼眶有些红,他不说话。
公交过了一站,他哑声:“怎么不踢我了?你多踢踢我。”
苏合香戴着耳机,听不到。
男人碰了碰她的耳机线,就当是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