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供养两个上大学的孩子,还有自己的老父亲。
陈进相信很多男人都做不到这样的事。
虽然一百五十块不多,但这也是陈进能帮助祥婶的极限了。
以后日子好过的时候再说吧,都是苦命人,能帮忙说什么也义不容辞。
陡湖。
张喜呆坐在河边发呆。
中午吃饭的时候父亲和他说了陈进的事。
本来以为这小子来承包鱼塘,他就能出去打工。
没想到父亲却说拉完最后一次网就去县里。
现在县城商贸中心的房子一套七八万左右。
张喜明白自己家里应该可以买两套,一套父母带弟弟妹妹住。
还有一套就是自己的婚房。
按说父亲对自己不错了,可同时条件也开出来了。
那就是继续在这鱼塘里待三年,不许出去!
三年后找个好女孩结婚,父亲便不会再管他。
憋了一肚子气的张喜脑海中又浮现出陈进的模样。
这小子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如果不是他说一个人承包不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入套?
“喜子,回来吃饭!”老张站在船头喊了一声。
“哦,来了!”拍拍屁股站起来,喜子一个猛子栽进河里向船上游去。
饭还是老一套,河蚌肉炖白菜。
张喜默默地端出一碟梅干菜,对河蚌炖白菜看都不看。
老张缓缓的放下碗筷:“咋了?还有脾气了?”
张喜扭过头扒着饭:“不敢,你是我爹,你说啥就是啥!”
“啪!”
老张拍桌而起:“混蛋!”
走出船舱拿起放在外面的鞋子就准备回来揍张喜。
“他爹,不能啊,孩子大了不能打的!”张大婶顿时放下碗筷一把抱住老张。
“爸爸,别打哥哥……”
“妈妈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