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谢九霄……
一团团的迷雾铺在他面前,为他铺了一条路,让他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得一步一步往下走。
“谢九霄是——”江闲话语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谢九霄不是他在嶷玉山认识的人吗?
他认识谢九霄。
离去前,谢九霄还压着他,和他亲了个昏天地暗,他的嘴唇都险些破了皮,红肿不堪,一看就是经历了蹂躏。
江闲想起那暧昧的画面,歪过头咳嗽两声,耳尖微微发红,他为了不让狐姝看出异样,顺着狐姝的话往下说:“我为谢九霄之事耿耿于怀做什么?”
狐姝一听,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用涂着红蔻的手指遮住嘴,面露忧色,凑近了江闲,另一只手想去抚江闲的额头测测温度:“奇了怪了,你不会发烧烧糊涂了吧?怎么乱说胡话?”
“没病,没发烧。”江闲往左一闪,躲开了狐姝的手。
狐姝面上仍是不相信。
她喃喃说道:“这才短短五年未见,再见面竟能听到你说出如此骇人的言语……我合理怀疑你的病因是因为当年和帝君起冲突,给气晕头过去了。”
怎么又扯上帝君了?
“啊?”江闲再次发出了疑问,“我和帝君怎么起冲突了?”
在他的记忆里,他和帝君不一直都是和谐的上下属关系吗?
他何时跟帝君起了冲突?
“不是,你真忘了啊?”狐姝看向江闲手中的长诀,指着长诀质问江闲,“你既然忘了,那你手中的东西是何物?”
江闲顺着狐姝手指的方向,低头看到他一直攥在手中的长诀,他拿剑拿顺手了,没怎么注意他拿的是哪把剑。
这时,他才看到长诀,这通身黑红色的剑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
看到长诀,他的心脏处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似被千万根如牛毛的针扎了一样。
他不知道这剑是从何而来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
“这剑,是我的。”
狐姝听到江闲这说了跟没说一样的废话,用怪异的眼神看他:“不是你的难不成还是我的?真是奇怪了,今天怎么老是听江仙君你说胡话?”
江闲不再去看长诀,他的语气凝重起来:“所以,谢九霄之事与帝君究竟有何关联?”
江闲神色不像作假。
狐姝一摊手:“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了。”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她道,“谢九霄与你是三千年的挚友,你们两个整天形影不离的,跟下一秒就要去桃花宫找桃花仙君给你俩成亲似的腻歪。可天有不测风云,不知帝君犯了什么毛病,被巫阙那个阴暗男撺掇,非要对龙族赶尽杀绝,你说这有什么必要呢?谢九霄又不会吃人,帝君和巫阙为什么非对谢九霄看不顺眼?”
“就在一千年前,你被帝君以任务之由,支去了玄霜雪山,你不知为何,一去玄霜雪山之后,再也未归天外云镜了,谢九霄因此被帝君所杀,失了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