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狂傲,就是道里的师姐师妹们也不敢放下这么断路的一句话,偏就姜云这么一说,苗宛彤便也就信了。
她虽然在动手的时候的确发现姜云没有功夫,可从房间里的布局和摆设,以及姜云以人试药的手段来看,她必是个狠得下心肠来的医师,给人试药用毒,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医。
“你可曾见过我的刀?”她将姜云递给她的药仰头咽了下去,侧头又问道。
姜云摇头:“不曾,捡你回来的时候只剩一件破道袍。”
苗宛彤也不再问,心下虽舍不得,但总归有一天还能再找回来。
“可还有吃的?”
姜云站起来,将几个小果子拿给她。苗宛彤叹了口气,好歹用来裹腹也算勉强,就是这么多天一直未曾进食,用药吊着命委实太难受,她想吃些荤腥。
苗宛彤看不懂姜云写的这样药都有什么功效,吃了两个小果子后发现更饿,转头还想跟姜云要吃食,却发现姜云早揽着被子睡着了。
她啧了一声,心道好好的一个俊俏姑娘,怎的手段如此狠辣,要说她防心重,然而任由自己出入,她却已然酣睡?
苗宛彤出了房间将自己的道袍收了回来,道袍被剑割开好些口子,回屋想找针线才发现这房间里除了药便都是些毒虫毒草,碰也不敢下手碰。
天刚亮姜云便睁开了眼睛,往旁边瞅了一眼,苗宛彤的床没有睡过的痕迹,这还真是不要命了?
将窗户一推,烤肉的味道就飘进了屋。
“阿云来吃点儿?”
苗宛彤扬眉,眉稍一拉一扬间,眉眼更加醒目,双眼灵动有神,只那破破烂烂的道袍有些碍眼。苗宛彤这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干干净净,眉似利刃,眼如鹰鹫,少了平日里闺阁小姐的娇媚,反倒有一种旁人难以企及的英气。
姜云将小药瓶扔给了她,苗宛彤伸手接过,却听姜云带着慵懒的声音道:“每日三粒,内力恢复的那天你就可以走了。”
“好歹同住一起好些时日,怎么跟赶我走似的,太狠心。”苗宛彤轻声嘀咕,也不知姜云听没听得清,却见姜云洗漱后背上了药篓,准备上山采药去。
苗宛彤正欲招呼她再等等,自己一同去做个伴,哪知姜云回过头来看向了自己。
“你若是在这方圆十里内抓的兔子,那就仔细些莫要被毒死了。”
苗宛彤噎了一下,嘴里叼着一块兔腿肉眨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姜云。
“你怎的也不早些告知我?”
“你也未曾同我问过。”
苗宛彤轻叹一声:“你我都什么交情,这种事还需得问么?”
姜云总算看了她一眼,没接这人的话头。
“你刚儿给我的药总该是解药吧。”
姜云走至栅栏边轻轻推开了门:“那是恢复你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