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杜壑抢了爹爹的功劳嘛!
虽说行猎也很能展示爹爹的风采,但还是剿匪更有威慑力……
……
祝酒罢,歌舞起,众人纷纷离了座席去城墙边观赏。
庆功宴的舞多为健舞。
破阵乐开场,随后是答谢河西军的金碗舞,到剑器舞时,池长庭与郭雍亲自舞剑助兴,引得城楼上下欢腾如沸。
直到一群纤细娇柔的舞姬甩着飞袖轻盈盈飘来时,周围喧哗声陡然一降。
软舞《六幺》。
领舞者,正是常年自称内教坊第一、却一次都没舞过的媚娘。
纤腰如柳,翩舞回风。
也许是看久了健舞,舞姬们乍一露面,有些自制力不足的少年郎甚至失态得洒了杯中酒。
“真是个绝色美人!”郭凉啧啧赞叹。
池棠心想,你那是没见过我朱师叔!
“当初第一个发现你哥的就是她,”想起这个,池棠忽然来了兴致,“她也是你哥的恩人,你看是不是得报答点什么?”
郭凉失笑道:“我哥大概已经把报恩的劲使完了,上回当面谢过陶姑娘之后,便只是酬以金银,不肯带她回王府。”
池棠对此不予置评,只道:“你们不能厚此薄彼,我们媚娘也要金银!”
郭凉大笑:“太子妃少她金银了?”
“我少不少她是另一回事,但你们那里的一份,是她应得的!”池棠道。
郭凉笑着点头:“金银是没什么,不过金银俗物会不会唐突了佳人?”
“那就赠珠玉首饰,平时可以拿来穿戴,缺银子的时候还能拿去当!”池棠道。
郭凉惊讶道:“太子妃还知道这个?”
池棠突然脸红。
身旁画屏、夏辉各自忍笑。
池棠干咳两声,道:“对,我知道!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们两个也不许说!”警告地指着画屏和夏辉。
跟在一侧的青衣看了看池棠,又看了看郭凉,默默地将佩刀从右手换到左手。
如果姑臧县主问她的话,她是说呢?还是说呢?
等了一会儿,又将佩刀从左手换到右手。
郭凉还是没有问她。
青衣不由看了一眼叼着一只鸡腿蹲在城墙一角的何必。
看到没有,这才是合格的暗卫,怎么动都不引人注意,这样才能不动声色地在暗中观察周围的动静!
哪像何高手,平时唠唠叨叨容易暴露不说,现在有人盯着他看也毫无察觉。
就这警惕性,怎么可能转正?
青衣特意又看了两眼,见何必还是没有反应,不由摇摇头,收回了目光。
就在她收回目光的刹那,何必宛如泥塑般的身影动了——
“啊——”
惊悚叫声中,一道模糊身影从城墙上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