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唔……”
贺肖刚喊出了个字就被纪言郗一个跳扑死死捂住了嘴。
“你他奶奶的再喊我就把你下吧卸了!”他不知道贺肖发生了什么,但贺肖这死货,显然不记得他了。“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是敢现在喊人,你以后肠子得悔青了。”
身下的人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纪言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手上的力道不减,只是把头抬起来上上下下把人看了个遍,又扫了一眼床头柜边上的电脑和手机。
原来不是接触不到电子产品,而是他妈的把他忘了?
也出车祸撞到头了?要不要这么狗血?
“不记得我了?”纪言郗不确定他是不是身上有伤,捂着他嘴从他身上下来。
贺肖没有挣扎,只是盯着纪言郗。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女声,但不是贺妈妈的声音。
“贺,你没睡着吗?是不是头又疼了?需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吗?”
纪言郗一听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摇头。
“贺,你还好吗?”
纪言郗的手腕攀上来一只手,那只手的手腕缠绕着的绷带由着这动作,赫然暴露在纪言郗的眼睛里。
捂在贺肖嘴上的力道蓦然松开,纪言郗翻起那只手腕,把衣袖往上捋,再没看到其他纱布时,他提起来的心稍稍放了下去。
床上的人没出声,门外的人依旧在敲门,座机也开始不断响起。
纪言郗把那只手放下,开始去解贺肖的睡袍,在他拉开睡袍的腰带,打算扯开那块布时,被抓住了手。
贺肖没看他,而是拿起了座机的话筒。
“小晚,我起夜,别担心。”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贺肖最后嗯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语气轻柔。
“先生,你有事吗?”贺肖合拢睡袍,语气疏离。
“啪——”
房间里响起一记清脆的巴掌声。
“我是谁?”纪言郗指着自己。
贺肖本就皱着的眉此刻聚得更高,半夜被吵醒,醒来房间里莫名其妙多了个人。
本想叫人,但不知道为何,拨号的动作迟迟没有按下去。等反应过来,刚出声,就被这人扑过来死死捂住了嘴。
倒下去那一下看着这人的是时候,脑袋嗡嗡作响,好像扎在脑子里的某根针突然被拔掉,而后眼前一花,等到再清明时,这人就放开了自己,接着抓起他的手腕一脸疼惜的看着。
那副神情,明明很怪异,但却莫名地熟悉。也是因为这份诡异的熟悉,他接起了电话,叫走了门外的人。
但……接着却被人掀了一巴掌问他对方是谁……
突如其来的懵逼,贺肖活动了一下手腕,想把这个浑身邋遢的人推下床时,房间里又再次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