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业在他们这一辈人手里,拱手相让。
若是这样还能心安理得,当真。。。。。。。。
郑元璹抿了抿嘴,默默叹息一声。
也不知为何,今日从家中到王家大宅的这段路,好像快了不少。
“主君,咱们到了。”
车厢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车夫勒紧缰绳,四匹白马齐齐止步,前蹄在地上刨出细碎的声响。
郑元璹往外一看,就看到了王家偌大的宅门。
车夫利落地跳下车架,从厢底抽出描金马凳摆在青石板上。
郑元璹掀开车厢门帘,从马车上下来。
抬头看着王家宅邸的牌匾。
一早就在外等候的门房,见到郑家的马车,也连忙殷勤的上前迎接。
与此同时,另有小厮进宅邸之中禀报。
很快,管家便来到了大门口。
管家在三步外站定,躬身行了个叉手礼。
“郑公万福,我家主君已经在书房等候郑公。”
郑元璹微微颔首。
“郑公,请。”
管家带着郑元璹往宅子里走,穿过三重垂花门,青砖墁地的甬道两侧晨露未曦,打湿了郑元璹的云头履,在石板上留下几个深色的脚印。
今日王珪也是让人为他收拾得容光焕发,腰间蹀躞带的银扣擦得锃亮。
休养身体,虽说是一个借口,但是在家里,忧思过度,整日还是觉得,身心疲惫。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长子,被打的一身伤,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
可是那顿板子,是非打不可。
是让自己的儿子长记性,也是打给别人看的。
“父亲。”王敬直轻轻推开雕花槅扇,走进了房中。
“今日我见郑元璹,你在后厅中待着。”王珪说道:“我与郑元璹会面,谈论陛下交代的事情,你多听着点,为人处世,相互交流,如何周旋,这是书本上见识不到的,对你也大有裨益。”
“等郑元璹离开之后,你若是有什么疑惑,可尽管来问为父。”王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