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被用力地摔了出去,温叙的下颚被紧紧扣住。指腹的力度越收越紧,温叙吸了一口凉气。
陆清禾他俯下身,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温叙的脖颈处。
被蒙住眼睛,温叙看不到陆清禾越发深沉的眸色,他嗓音沙哑道:“我的易感期到了。”
陆清禾的鼻尖抵住温叙的肩窝,“我知道。”
“那你松开我……好不好?”温叙动了动手指,他触碰到了陆清禾弯曲的指节,可却没有被松开。
“温叙,你是我的。”陆清禾喃喃地说。
温叙不明白此刻陆清禾反常的行为和话语。事态已经不可控,既然他们同时进入易感期,为什么陆清禾没有像以前那样标记他、进入他?
陆清禾唇瓣贴上温叙的侧颈,他的牙齿啮啃着腺体附近的皮肤。
只差一点,差一点陆清禾就能咬住他的腺体了,温叙太想要陆清禾标记他了……他偏头将后颈露给陆清禾,青筋凸起,顺着绷直脖颈蜿蜒向下。
然而陆清禾没有接受这样直白的邀请,他抚摸着温叙的腺体,指尖抵在上方划出了浅淡的印记。
两股Alpha的信息素在房间中蔓延开,一味热烈,一味清冷。可那乌木的味道远比玫瑰强烈,几乎将它吞噬。
陆清禾为温叙准备的那束玫瑰散在床上,散开的花瓣围绕着温叙周围。
偏偏那双勾人的眼睛被蒙住,即使就算被遮挡,陆清禾也能想象出温叙现在的模样。
殊不知陆清禾的理智也在几近殆尽的边缘。
……
比赛结束,闻桢将那条早就处理好的视频发了出去,他对着陆清禾说:“队长,你能像上次一样,再帮我约温叙吗?”
陆清禾没有说话,闻桢的笑容明朗,“你看出来了吧,”他看着手机上温叙拿着奖杯的照片,“我喜欢他,我想追他。”
……
在休息室,陆清禾察觉到梁准看向温叙的目光,在说到“抑制剂”时他迟疑了一下,甚至在离开前瞄了一眼温叙的后颈。
梁准的心思在陆清禾眼中昭然若揭。
他们都是Alpha,梁准也对Alpha有感觉吗?
可他最不该做的就是觊觎温叙。
温叙睡着后,陆清禾去了温叙的房间,而梁准果然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梁准竟然用房卡直接打开温叙的门。
如果温叙真的陷入易感期,梁准又会对他做些什么?
……
陆清禾抑制不住地释放出了信息素,他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身体的感觉却告诉陆清禾——他的易感期来了。
回来看到温叙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抱着自己的外套,毫无防备的模样让陆清禾心中的怒意达到了顶端。
在过去,陆清禾需要守住钟言声的秘密。
他不想让温叙成为异类,他去做治疗逼迫自己成为正常人,即便在赛场重逢也不能表现出对温叙的在意。
压抑太久太多,心脏传来的钝痛感让陆清禾无所适从。
陆清禾清楚温叙是一个通透的人,他告诉闻桢自己有喜欢的人,也和梁准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即便如此,陆清禾觉得远远不够。
闻桢也好,梁准也罢。
每一个靠近温叙的人都让陆清禾嫉妒到抓狂。
可是陆清禾无法表现出来,在温叙面前,他永远是克制理智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