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248章（第2页）

到这里，姓魏的读者请保持恭敬，魏犨就是你们的祖先。

&ldo;没错，宰了他。&rdo;狐射姑附和。

狐偃没有答他们的话，他转头问栾枝：&ldo;栾枝，你看呢？&rdo;

&ldo;老魏，你力量大，我们都整不过你。可是，你知道勃鞮是什么人吗？天下武功第一。你虽然有力气，但是我相信，你在勃鞮面前走不了五个回合。&rdo;栾枝说，他平时住在绛，比别人更了解勃鞮。

魏犨一听，很不服气，刚要说话，一旁的先轸说话了：&ldo;此人不可力敌，只能智取。依我看，不如设置陷阱，再布置二十名弓箭手，保准让他有来无回。&rdo;

狐偃看看先轸，点点头，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ldo;衰，你怎么看？&rdo;狐偃问赵衰，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赵衰会怎么回答。

&ldo;不好，公开抗拒君父，那是不对的。我看，还是跑算了。&rdo;果然，赵衰的话都在狐偃的预料之中。这么多人中，赵衰算是书卷气最重的。

到这里，同样请赵姓的读者保持恭敬，赵衰是前面说到的大夫赵夙儿子，也有说是弟弟，总之，是赵姓的祖先。

每个人都算发过言了，狐偃这个时候问重耳：&ldo;公子，你的想法呢？&rdo;

重耳笑了，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出来。每逢大事有静气，这就是重耳，他好像从来不知道惊慌。

&ldo;舅舅，我听你的，你说吧。&rdo;重耳笑着说。

狐偃也笑了，于是所有人都笑了。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最后还是要听重耳的。

狐偃说话的时候，大家都很注意听，这个老狐狸看问题总是那么准确。

&ldo;一个字，跑；两个字，快跑；三个字，拼命跑。&rdo;狐偃说话了，先把结论告诉大家，听得重耳在那里笑，&ldo;为什么？第一，赵衰说得对，对抗君父，那是不可以的；第二，就算我们杀了勃鞮，晋侯大军一到，我们还是要跑；第三，逃跑也是晋侯的本意，公子，你不跑，那才是对不起你父亲。&rdo;

重耳不笑了，所有人都感到困惑，这不是献公派人来杀他儿子吗？为什么说他想要重耳跑？

&ldo;大家想想，上一次公子从绛逃回，是谁向我们泄漏了消息？无名人氏，是一块包着布的石头砸到了窗户里，布上写着&lso;速逃&rso;；这一次呢？栾枝也是这样得知消息的。是谁在救公子？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晋侯自己。想想看，谁愿意杀自己的儿子？知子莫如父，别以为晋侯真的就相信自己的几个儿子合谋害自己，谁也不比谁傻多少。晋侯一面迫于骊姬压力，不得不同意问罪三位公子，另一方面，又在暗中给自己的儿子通风报信。&rdo;狐偃一口气说完，然后扫视众人。

&ldo;那为什么申生死了？&rdo;栾枝问。

&ldo;晋侯三番两次暗示他逃走，他不走，即便这样，晋侯也没有出兵讨伐，申生之死，都怪他那个书呆子杜老师。&rdo;

狐偃把前前后后说了一番，大家都看重耳。

&ldo;舅舅说得对，要跑，要快跑。各位，今天收拾一下，备好车马，明天一早出发。&rdo;重耳的决断很快，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ldo;各位，逃去哪里？&rdo;

&ldo;我看，去齐国。&rdo;赵衰率先建议，他的理由是：&ldo;齐国大国，今后可以借上他们的力量。&rdo;

&ldo;我觉得，去楚国比较好。&rdo;先轸发言，他的理由是：&ldo;楚国，南蛮国家，如果我们去投奔，他们会觉得很有面子，必定欢迎我们。&rdo;

两个人的提议各自得到一个拥趸，栾枝认为赵衰的主意比较好；魏犨则是先轸的铁杆粉丝，对先轸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先轸说什么，他都支持。狐射姑没有表态，父亲在，他尽量少说话。

两边争论了几句，谁也不能说服谁。重耳一看，似乎谁说的都有理，一时半会争不出个结果来，怎么办？

&ldo;算了，几位别争了，占卜决定吧。&rdo;重耳建议，也算是命令。

占卜是什么？就是一种求鬼神指点的方法，实质类似今天的抛硬币，具体后面会介绍，这里不说。

这个时候，狐偃说话了，老头心说：&ldo;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玩抛硬币，缺心眼啊。&rdo;心里这么想，嘴上这么说：&ldo;无卜焉。夫齐、楚道远而望大，不可以困往。道远难通，望大难走，困往多悔。困且多悔，不可以走望。若以偃之虑，其狄乎！夫狄近晋而不通，愚陋而多怨，走之易达。不通可以窜恶，多怨可与共忧。今若休忧于狄，以观晋国，且以监诸侯之为，其无不成。&rdo;

啥意思？歌词大意：别扯了，占什么卜？楚国和齐国是大国，又远，咱们落魄投奔，人家还看不起咱们。咱们啊，不如投奔北翟。北翟对晋国本来就很怨恨，人又傻，距离又近。咱们去了正好受欢迎，晋国有什么事情也能及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