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是恼羞成怒了。唛鎷灞癹晓
我笑,笑得讥诮而又讽刺,缓缓走了两步,我寻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悠闲地靠着,眼睛却是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床榻上那个病容娇媚的女人,字字清晰地说,“齐太后,齐蕊,武林盟主齐天御的长女,陆笺青梅竹马的师妹……太后娘娘,我可有说错?”
齐蕊的脸色在一瞬之间变成了蜡白,她瞪着我,用一种像是见到了鬼似的表情瞪着我,她嘴唇翕动,颤着声音说,“你,你从哪儿听来的?”
不再骂我胡说了吗悛?
发丝落下,我用手指勾了勾,绕着玩儿,眼睛里面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我盯着她,用一种看完全陌生的人的眼神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是齐天御的大女儿,你还有个妹妹,和你同胞而生,只差一会儿工夫,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却比你温柔了太多……太后娘娘,我可有说错?”
齐蕊的脸色已然白得不能更白了,她盯着我,惶恐而又畏惧地盯着我,因为疾病而没了血色的唇瓣像是枯萎的花蕊,就那么不成样子的颤抖着。
她想说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就只好瞪大了眼,嘴唇剧颤,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关。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随手将发丝丢开,我冷笑着看她,“你想问我是打哪里知道的?”
她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看着我,瞪着我,又恨,又怕,就那么不知道脸色惨白地将我望了多久,她突然间抬眼扫视四周,浑身一个激灵,像是陡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嗓子变音儿地说,“陆笺他,他不是死了吗?!”
还能猜到是陆笺?
我心底冷笑,面上却是愈发平静的神色,紧盯着齐蕊瑟瑟颤抖的身子,我笑了一下,生怕她听不清楚,语速很慢很慢地说,“对哦,他死了。”
“正是因为得知他死了,你才敢对连夜说出所谓的真相,不是吗?齐蕊,你以为这世上再没人能揭穿你了!”
我陡然转厉的声音,令齐蕊原本就在颤抖的身子猛地激灵了一下,她瑟缩着,畏惧的,朝床榻的里面躲。
一面躲,一面口齿结巴地说,“你,你血口喷人!你,你污蔑我!”
我污蔑她?
我是真的再也忍不住要和她好好说一说了。
抬脚勾过一张椅子,我施施然坐下,双手交叠,放在双膝上面,我凝视着齐蕊那张惨无人色的脸,似笑非笑地说,“哦,对哦,是我的错!您年纪大了,又生了病,难免记性不好……怎么,需要我来帮您回顾一下吗?”
她摇头,一脸畏惧的摇头,看向我时,眼神就像是见了鬼似的惧怕。
她怕不怕我都是要说的。
“齐蕊,你听着,听听看我可有说错?你出生于武林世家,又是长女,因而甫一落地便得到了万千宠爱。但因为你身上有一块褐色的胎记,长的位置不合时宜,所以被你父亲嫌弃,你得到了千百人的呵护,却从不曾得到那个叫做父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