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好奇,弯腰去拿,放在鼻尖闻了下,一股清新淡雅的酒香气。
她权当刚才那一幕没发生,若无其事地问:“你刚才就是喝的这个酒?度数高不高啊?”
席砚卿眸色微敛,答得不合她心意:“怎么?想看看我是不是喝醉了?”
池漾:“”
席砚卿轻哂一声,漫不经心道:“就这两口清酒,能醉?我还混不混了?”
池漾瞎扯着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话:“那也不一定,你又没拿酒精测试仪测过,可能不准。”
“也是,你倒是提醒我了,是得测测,”席砚卿鼻尖溢出一抹笑,“所以,你是不是要给我解释解释,上次测心率那件事,嗯?”
“”
“我后来问过阿锦,他说那天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刚一走到门外就被你叫进去了,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那心率是因为什么升上去的?”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这晚月光皎皎,映衬出她眼中细碎的光。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我预感到他要来了”
她声音轻飘飘,心里却明镜般清楚,这理由牵强到根本站不住脚。
“哦”席砚卿转着音调,慢条斯理地拿过她手中的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他刚放了些冰块进去,杯壁自然也凉,他不想她拿太久。
出乎意料的是,他手掌碰上她指尖的那一刻,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那股凉意。
席砚卿又确认了下她手的温度:“你的手?”
池漾没有躲,任凭他确认着,似乎对这个动作很习以为常:“怎么了?”
他眼里浮现一抹微妙的欣喜,笑言:“不凉了。”
就这三个字,挠的她心痒。
他们第一次握手是在律所,那次是只是一个礼节般的触碰,她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手有点凉,他笑着跟她说没关系;第二次,在新加坡,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一半冰山一半火焰;再后来,他成为她的新邻居,每次给她从冰箱里拿喝的,都会有心地在外面套一个杯套。
她还因此误会过他
见她不说话,席砚卿主动开了口:“池漾,我们谈谈。”
池漾一下子紧张起来,身子瞬间坐直,跟个小学生一样,有些忐忑地问:“谈什么?”
席砚卿轻笑一声:“还能谈什么,谈谈心。”
池漾机械地回:“哦。”
席砚卿放低嗓音,眼底蕴着疏浅笑意,忍不住撩拨她:“谈恋爱也行,给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