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小声嘟囔:“那上去不也得叫醒我吗,又不差这一会儿。”
席砚卿呵笑一声:“也不一定。”
池漾:“嗯?”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两个人渐次走入。
席砚卿按下关门键,说:“你要是上去还没醒,就把你带我家睡了。”
“”
“反正又不是没睡过。”
“”
池漾不说话了。
这话的来源虽然纯洁得不能再纯洁,但在这个节点,听起来免不了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她一向擅长隐藏,面上依然强装着镇定,生怕被他看出破绽。
席砚卿用余光瞥见她的澹然神情,蹙了下眉。
电梯行至十一楼,池漾惯例跟他道了别,转身往家走。
席砚卿站在电梯口,看着她的背影,没抬脚。
等她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喊了一声:“漾漾!”
池漾耳垂一颤。
上次他征询过她的意见,问可不可以叫她漾漾,她说可以。
从那之后,她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叫她。
他嗓音很好听。
低沉又富有质感,天生带着磁性。
漾字单独念会显得平淡,可是两个字连起来念,莫名就显得亲昵,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温柔。
深沉与温柔一掺杂,就特别抓人。
池漾转过身,目光投向他轻抿的唇。
——就是这里,叫出了令她心颤的名字。
她不自在地抿抿唇,问:“还有什么事吗?”
席砚卿紧了紧手掌,说:“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这个人有洁癖。”
池漾:“”
席砚卿:“别人吃过的东西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