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砚卿明知故问:“误会?误会什么?”
“误会你的清白。”
听到这儿,席砚卿终究没忍住,嗤然笑了声。
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无意识地搅着碗里的汤羹,饶有兴致地看向池漾:“误会我的清白?你一个女孩儿都不担心他会误会,我担心什么?”
池漾:“”
谁说她不担心了!
席砚卿读心功力未减半分,猜中她的心思后,心机颇深地宽慰:“我这个人的处事原则,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逾距的事情,所以我坦坦荡荡,没想那么多。”
池漾:“?”
这话听起来,怎么跟她想多了似的?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没事不要妄图跟席砚卿讲道理,因为最后总是自己理亏。
池漾自知道行没他深,于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埋头喝汤。
但是餐桌忽然这么沉静下来,好像有点尴尬。
沉默间,池漾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她能开启的话题,然后从中找了一个对她万无一失的,自信满满地抛了出来:“席总监,你这次来清水县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为啥说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万无一失呢,因为昨天席砚卿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前后矛盾的,所以他的话就肯定有漏洞,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矛头不管怎么转都不会转到自己身上。
池漾还就不信了,眼前这个人就没有个马失蹄的时候。
池漾这个人吧就是这样,那点捉弄人的坏心思,都留给熟人了。
参照一下叶青屿和云锦书就可以看出。
果不其然,席砚卿如她所料地愣了一愣,连问话的语气都略微有些没有底气:“是钟离声刚跟你说什么了么?”
池漾不知道这个问题跟钟离声有什么关系,摇了摇头:“没有啊,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席砚卿松了口气,绷紧的肩颈线随即放松下来:“那你怎么还问我这个问题,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么。”
“你昨天是告诉我了,但你前后说的不一样。在山里的时候你说你是来旅游的,后来你又说你是来出差的。”
席砚卿:“”
在山里的时候看到你那个样子我哪有心思想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随便扯了个借口你现在还上纲上线了是吧
“一样。”他声音清冷,言简意赅。
“嗯?”
“这两个答案一样,我出差的内容就是过来这边实地考察,美其名曰旅游。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压力挺大,有时候得美化一下自己出差的理由,欺骗自己一下。”
池漾:“”
得!又是他有理!
“不过——”席砚卿拖长尾音,那表情一看就是憋了坏水,“这算是商业机密了,我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只有两种人能知道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
池漾的记忆被拉回到昨晚。
他确实说过一句话:“可这是商业机密啊,你不是我公司的人,也不是我的人,告诉你,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