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砚卿满意地点点头。
心想很好,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结果没想到,这姑娘紧接着就是一句:“所以准备回公司上班。”
席砚卿:“”
本来想让她好好在家休息,现在这是弄巧成拙了?
“你这腿?能开车?”席砚卿问她。
“当然能啊,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伤口的愈合能力特别强,”池漾得意地扬着下巴,似乎还挺骄傲,“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沉默几秒,席砚卿妥协般地说:“我送你吧?”
池漾疑惑:“嗯?”
面对他人的疑问,一般有两种回答方法。
一种方法是解释原因把她说服,另一种是把自己的疑问句变成肯定句,让提问者无处可问。
很显然,席砚卿是后者。
他没再解释,再开口时将原来的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我送你。”
不给她疑问的机会,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于是,池漾时隔几个小时后,再次坐上了席砚卿的车。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垂着目光看窗外。
沉默、却又不那么尴尬的气氛。
竟然莫名地,让人觉得还挺舒服。
车内气氛太安静,席砚卿怕她觉得无聊,默默把车载音响打开,语气温柔:“想听什么自己选。”
池漾调回目光,看着屏幕上的选择菜单,微微摇了摇头。
她也是在这时才发觉,她打从心底里不想破坏这样的平静。这样的气氛,给了她久违的能够抓住时光的踏实感。
“不用,就这样安安静静挺好的。”
柏油路尽头是早已跃过地平线的朝阳。
席砚卿听着她这句话,感觉新的一轮太阳,从他心底又破晓而出了一回。
一缕暖阳,生出千钧之势。
“池漾,”席砚卿抓住心底窜起的火苗,任它烧得更旺,“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跟我待在一起,挺好的?”
席砚卿本是想撩人,结果没想到这话到了池漾耳中,瞬间变成了另一种含义——
冤枉啊!我说那句话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
这个席砚卿见过的女人到底有多少,见过的套路到底有多少,才让他对着一句没任何多余含义的话,都能延伸出万千意味。
可想而知,他单身这么多年是有原因的!
因为任何一个女人带着一点苗头的示好,都能被他瞬间识破,然后掐死在摇篮中。
如果我回答了是,等待我的一定是一句:“那你想的还挺美的。”
等等!
他不会以为,我是想撩他吧!
苍天了个大地啊!
我哪有那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