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被骂,还是醉着被骂?
姜茸打开拉环,心一横,准备咕咚咕咚灌下去。
正屏气时,易拉罐被人夺走。
抬眸便对上了楮知白一张压抑着脸。
“刚刚还没喝够?”
他是指酒吧?
“我压根没喝多少,我就是渴了……”
“渴了喝酒?”楮知白一副你拿我当傻子的表情。
姜茸歪头,手指摩挲了自己的掌心,指了指那易拉罐,十分无辜的表情,“你不喝,该浪费了。”
楮知白挑眉,旁观看她。
姜茸摸了摸下巴,“真的,该浪费了。”
过了几秒,楮知白当着姜茸的面,把易拉罐放在收银台前,扫码付钱。
随后直接拉着姜茸的手腕走出超市。
“这酒你不要了?”老板在后头问道。
“请你喝。”
姜茸的手腕很细,往常他都只拉手臂,隔着厚厚的棉服,感觉并不明显。
可是现在握手腕时,才知道他的手劲很大,有一种难言的禁锢感。
到门口时,楮知白手霍然松开。
姜茸心里也有种失重的感觉。
楮知白往前走了几步,看来往的车辆。
一回头,她停在原地,忽然蹲下去,捂住自己的脚,一言不发。
“腿怎么了?”他立马上前,关心她的伤势。
姜茸抬起头,露出一双心虚又略带狡黠的眼睛,声音软糯,“腿麻了……”
“……”
赶在他发作之前,姜茸拽了拽他的袖子,一双眼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不许说我。”
她这副姿态,像是一只小猫。
他皱眉。
“我还没说你呢。”
“那你是不是准备要说我了?”姜茸发誓,她原本真没有打算哭的,但是看到楮知白绷着的神色时,从没见过他这么严厉,眼睛忍不住就红了。
“姜茸……”楮知白声音放软,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吓到她了。
姜茸撇过头去,“我不是故意的。”
“我怕你不让我去酒吧玩,我也以为不会发生意外的,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让你担心的。”
楮知白微微俯下身,跟她保持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