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浑身猛地一震,一股难言的酸涩堵住了嗓子眼,他感觉心口有些揪的疼,眼睛酸酸的。
好半天,他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咧着嘴,大笑道:“那当然!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一辈子!”
看到赵凛强撑着的大笑,谢云澜的眼睛瞬间通红了。
他抬手捂住了赵凛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强压住心头的酸涩,嗓子哽得难受,好半天才哑着声音,失笑一声。
“……你干嘛呀,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是你说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我不得舍命陪君子吗?”
赵凛苦笑一声,逗了一句。
“噗嗤!”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插科打诨,真是没救了,谢云澜破涕为笑,感觉他捂住那双眼睛的掌心,有些湿润。
谢云澜一手捂住赵凛的眼睛,一手抓住他的衣领,抬头凑了上去。
俩人在黑暗里,互相亲吻着对方,好像尝到了咸咸的滋味,缠绵的纠缠里,充满了难言的苦涩,也不知道是谁脸上的泪水。
在秦信留在薛府养伤的这段日子里,赵远山派人来,加强了薛府的戒备。薛瑶也花了重金,多番探查,总算是找到了那个狼头腰牌的线索。
所有的线索,都直指杨氏粮仓,那帮杀手,确实就是杨泰豢养的一批死士,而那块狼头腰牌,就是他们首领的信物。
可是,杨泰却丝毫不在意,是不是已经被薛瑶查到,就是他派人去杀的她,每天还是大摇大摆地开门做生意,杨氏粮庄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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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薛家知道是他派的杀手,哪怕当面去质问,恐怕他也只会冷笑一声,然后问他们,是又怎么了?
看着桌上摆着收集来的各种证据,听着手下的报告,薛瑶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壶茶杯都抖了三抖。
“太目无王法了,还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
薛瑶越想越气,坐不住了,准备提剑带人上门去找杨泰理论一番,他们伤到人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薛小姐!”
秦信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刚一会儿没看住薛瑶,她又跟被点燃的炮仗一样,气冲冲地想往外跑,赶紧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边追边喊。
谢云澜专门派人来叮嘱秦信和薛大人他们,一定要看住薛瑶,她脾气爆,说不定就会冲到杨家大闹一场。
这几天,薛瑶已经想冲出家门好几次了,每次都被秦信给拦住了。
“秦大哥,你为什么总是拦着我!杨泰那个老匹夫不仅痛下杀手,还如此目中无人,若是不去挫挫他的锐气,还真当我们薛家的人好欺负了!”
“你先坐下来!”
秦信沉声道,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薛瑶愣了一下。
他追得急了,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皱着眉,转过身,一瘸一拐地朝房中走去。
“秦大哥。。。。。。”
薛瑶赶紧追了上去,小心地搀住了秦信手臂,扶他坐了下来。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薛瑶无微不至地照顾秦信,秦信都看在眼里,知道薛瑶是心中愧疚,他也没多说什么。
他也没有之前那么排斥薛瑶了,甚至还偶尔能跟她笑着说几句话。
“晋王殿下说过了,让你不要冲动,他自有安排,你就这么冲过去,万一耽误了晋王殿下的计划怎么办?”
秦信说话有些直,就这么竖着眉毛,指责了薛瑶,让薛瑶面子有些下不来,脸色微红。
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几个人这么当着她的面,这么毫不留情地指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