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你给司徒阡的木板钱,有什么用?”
庄婆婆吹了吹茶水,随口道:“那就是个道具,有什么用老婆子也不知。”
“道具?”顾彬笙蹙眉,“前几批客人留下来的?”
庄婆婆点头
“好”顾彬笙喝完杯子里的水,起身就走。
门推开又关上
村长激动地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不解道:“你就这么全给说出去了?”
庄婆婆看他一眼:“不然呢?老婆子才疏学浅可没有办法解决你儿子,这点当初便告诉过你了。”
“可是他……”
哐当
门再次被推开,蜡烛差点被冷风吹灭,屋里的两人一愣,茫然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大小伙儿。
顾彬笙:“劳烦村长跟我走一趟吧”
村长:“……??”
村长和顾彬笙离开了庄婆婆家
村长知道顾彬笙把自己叫出来是为什么,正常人对庄婆婆说的都会心存怀疑,他叫自己出来肯定是为了确认庄婆婆说的真假,说不定怕自己说谎还会威胁自己。
“村长”
“诶!”来了!
村长紧张地舔了下嘴唇
“是不是符纸撕掉了,僵尸就会进屋子袭击人?”
村长一愣,“啊,是的。”
“可前两天他大晚上在挠墙是为什么?”
“哦,这个是因为我在屋子里也贴了符纸,他不敢进去。”
顾彬笙回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村长茫然:“啊?”
“副村长恨,难道你不恨吗?”
“……”
村长垂下眼,脚步变得缓慢,他感觉到村长情绪不好,布满沟壑的脸没有变化,但眼神透露出一种痛苦,村长整个人一下子沧桑了许多。
顾彬笙也慢下脚步
村长叹气:“恨呐,怎么可能不恨。可那些后来的客人他们不也是无辜的。阿勒死后就是我来接待客人了,我是最常接触客人的,所以我更懂得这个道理。”
“但是其他人不懂,在副村有意引导下,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亲人被外乡人所害,所有的外乡人都是他们的仇人。”
“所以他们才故意要把我们留到夜晚,为了让庄阿勒杀掉我们。”
“阿勒无论怎样都是我儿子,他生性温良,如果知道自己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一定不好受。我和梨儿看他现在这副样子,都不好受。”村长眨眼,抬手擦了擦眼泪。
顾彬笙垂眸,看不清眼中情绪,“杀了庄阿勒,对他也是一种解脱。”
“是啊”村长点点头,悔叹:“可惜老头子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