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曜回到陆氏老宅,推开门,迎接他的是父亲陆振霆劈头盖脸的怒火。
客厅灯光冷硬,陆振霆坐在主位,拐杖重重敲在地上。
「你知道你搞出了什么事来吗?我当初就反对白若嫣这女人,你非要娶!
现在倒好,婚礼当天逃婚,当着所有人的面!你知道现场有多少人吗?有多少政商集团的人在吗?你丢不丢脸?」
他气得摔了手边的茶盏,碎片四溅。
陆景曜站在那,低着头,没吭声。
陆振霆见他不回话,火气更大,拄着拐杖起身,狠狠往他肩膀打下去:「说!那女人是谁?你要自己从实招来,还是我自己去查?你知道我查到的下场吧?」
陆景曜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攥紧,沉默了几秒,终于低声说:「她…没谁。」
他跪在地上,背脊挺直,没半点求饶的意思。
陆振霆冷笑一声,眼神像刀:「没谁?你当我瞎了?陆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明天新闻会怎么写?白若嫣在会场哭得像什么样子,全城都在看笑话!你最好给我个交代!」
陆振霆的怒火丝毫不减,声音在客厅里回盪:「好,你不说,我自己查!」
他冷哼一声,抬手掏出手机,拨通号码,语气冰冷:「嗯,是我…」
陆景曜心头一紧,猛地抬头打断:「她只是我一个员工!」
他声音低沉,带着点急切,额头青筋还在跳,眼神却死死盯着父亲。
陆振霆动作一顿,掛掉电话,目光像刀子般刮过他:「员工?员工值得你这样拋下这么重大的场面?」
他冷笑,语气满是嘲讽,「陆景曜,你当我老糊涂了?」
陆景曜咬紧牙,拳头攥得指节发白,低声说:「我会处理好所有有关陆氏集团负面的消息的…」
「你要怎么处理?!」
陆振霆震怒,声音像雷炸开,拐杖狠狠敲在地上,「股票开始下跌了,董事会那群老玩意早就不爽你很久了,你要怎么处理?!」
陆景曜喉头一滞,脑子里闪过苏若晴的脸,一起逃跑时的慌乱、苏若晴红着脸骂他的样子,心里一阵乱跳,却说不出话:「我…」
「你什么你!」
「啊!」陆振霆气得脸色铁青,猛地站起来,拐杖重重砸地,却突然捂住脖子,呼吸急促,像是血压飆升。
陆景曜察觉不对,猛地抬头。
「爸!」
他上前一步,眼神闪过焦急。
旁边的管家连忙跑来,熟练地递上降血压的药。
陆振霆吞下药片,喘了几口,脸色稍缓,但眼神还是冷得像冰。
他靠回椅子上,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我明天会发声明,说你只是处理有人闹场,你们还是如旧,之后会再找个日子与白若嫣举办婚礼。」
陆景曜心头一震,脱口而出:「爸,我不想结了!」
陆振霆猛地瞪他,眼神像刀:「就这样办!」
他语气重得像锤子,砸得陆景曜哑口无言,只能僵在那,拳头攥得更紧。
一边,我还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脑子像一团乱麻。
乔安安的连环炮好不容易躲过去,可心里那股不安越搅越重。
手机还亮着,新闻的推送一条接一条跳出来。
「陆氏股票盘后异动」
「白若嫣泪洒婚礼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