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会帮你,无论在何时都作数。”
直到她平静下来,她才发现,李弈朝丝毫没有问过她为何会这样伤心欲绝。
但她现在一点都不怕被看透,因为她意识到了李弈朝是不会背叛自己的盟友。
他们回到周县时,被抓住的人已经被关押送去了序央。
两人也启程离开这里,马车上,李弈朝忽然问楚长安:“你知道傅氏药材吗?”
被他这么一问,她倒是觉得有些熟悉。
“很耳熟。”
李弈朝没再问。
说到药材,她便想到了那间药铺:“是那间药铺还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点点头。
她思考了片刻:“殿下查到了那些药材的源头是吗?”
“嗯,都是从礎国的傅氏药材中走入的货物。”
傅氏…她听着觉得十分熟悉,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与它有什么关联。
见她皱眉,李弈朝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柔声道:“好了,莫要再想了。”
这几日楚长安的心情一直很低落,他尽可能让她稍稍打起些精神,没想到又给她添了担子。
她侧身昂首去看李弈朝,发觉他有些愧疚的神情,随即笑了起来。
“妾应是知道的,待来日想起再告知殿下。”
她知道即使李弈朝在澧国有再大的权势,也很难查到礎国的事情,自己能想起一些便是能帮到他一些。
马车颠簸了许久方才将他们带回了序央,到太子府时,两人刚下马车,江子晋便慌张地从一侧跑来。
楚长安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
“殿下,那人…被杀了。”
“废物!”李弈朝呵斥道,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她从来没有见过李弈朝这样大的情绪,又觉得在太子府门口争讨这些不妥,便赶忙圈住男人的手臂,扯着他向里走。
赶在他呵斥前向江子晋道:“进去说。”
书房中,李弈朝来回踱步,楚长安站在一旁也有些不安。
“序央的狱中戒备森严,但若那人背后的人有权有势,这也许是刚巧方便了他们。”
“我们的人呢?孤养他们是吃白饭的?!”
他眼神狠戾,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的缘故,眸中的血丝愈发细密。
江子晋也有些畏惧这样的李弈朝,慌张害怕的神情溢于言表。
“他们一直守着,但是他们并不方便排查进入狱中的人。”
李弈朝手中的拳愈握愈紧,从手背上迸发的青筋足以说明他此刻的愤怒。
不只是他,楚长安也愠怒,但她还是留有了一些理智。
“狱中的人是如何上报的?”
“他们只说犯人自尽,此案变成了悬案。”
他说完,殿中沉寂了许久。
李弈朝好似冷静了下来,双手撑在案前,背对着两人。
“现将我们的人撤回来。”
“此案当真不再查了吗?”
李弈朝转身,看向江子晋,神色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