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手里啤酒不见了,夏微又以为自己幻听了。
感知到身边那股清冷的雪松沉香,她慢慢睁开眼。
入眼就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指冷白修长,如玉雕的竹节。
闪蓝色易拉罐被他握在手中,手背蜿蜒至腕骨青筋经络嶙峋冷艳。
夏微伸手要拿回啤酒。
被贺越礼轻而易举的躲开。
她心说,这年纪真没意思。
转身,在长椅上坐下。
透过玻璃看向远方。
贺越礼垂眸注视着她,那双盈润的眼里恢复了点生气,水亮亮的,很清澈。
皙白肌肤晕出浅粉。
顺柔的长发散开,落在自己的外套上。
他不经意的抬了眉,“酒量这么差,还学人借酒消愁。”
夏微看他一眼,“比你好。”
她只是喝酒上脸,贺越礼才是酒量差。
贺越礼极轻的哼了声,在她身边坐下,把啤酒罐放在另一侧。
他嗓音很轻,像在闲聊,“我千杯不醉。”
夏微翘了下唇,看了他一眼,无声反对。
就吹吧!
他那点小酒量,喝多了喜欢乱亲人。
还差点和她酒后乱性。
虽然这个成语用在已婚夫妻上不太合适。
贺越礼发现她的脸比刚才又红了点。
拿过啤酒罐贴在她酡红的脸颊上。
“嘶—”
夏微被突如其来的冰冷,冻得瑟缩一下,无语得看着他。
“喝吧。”贺越礼把啤酒递给她,“喝醉了送你回家。”
夏微愣了下,接过啤酒,仰头喝了一口。
“贺越礼,你说得对,我们应该避嫌。”她的指尖轻轻划着易拉罐,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我和别人说,我帮过你的特助,你是为了还我人情,才帮我姑姑的。”
贺越礼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余光扫过她的脸。
两腮肤色比刚才又红了点,像被稀释过的番茄汁,酸甜可口。
他抬眉,“理由不错,我确实是为还你人情。”
夏微抿着唇,不再说话。
抬手又准备喝酒。
蓦地,手臂被他拉住,“但不是因为陆桀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