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闻言愣住了。
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把家底大部分都给了薛涛当首付,却不知道薛涛一个月还要还那么多贷款,怪不得他总是省吃俭用的。
当时薛涛找了营业厅的窗口工作,薛母还觉得自己儿子实在是太能干了。如此安稳又体面的工作,难道比不过那些天天在外应酬或者日日加班的强吗?
但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别人的工资都在翻倍式的增长。唯有自己儿子的工资,却仍以缓慢的速度慢慢摸高。薛母这才意识到,稳定的不一定是最好的。
薛涛见妻子在自己母亲面前赤裸裸地提起房贷和他的赚钱能力,自觉面子扫地,帮着母亲一起骂道:“刘晓婷你也真是够了!你别忘了我们还给你妈彩礼呢!贷款一起还怎么了,哪家夫妻不是这样?房子你不住吗?要不是你家连一分首付都没有,我至于买个小房子还按揭那么多钱吗?”
薛涛这些话像密密麻麻的小刀子,扎到了刘晓婷心里,让她顿觉无法喘气。
每次薛涛母子提到彩礼,就让自己觉得低人一等。仿佛那些不是彩礼,而是古代青楼女郎赎身的赎金。这些话把刘晓婷刚积攒起来的怒气顿时打到九霄云外去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钱的一方,连生气都没有权利。
但薛涛供的房子是他婚前的啊!房本上只写了他一个人名字并且也只可能写他一个人名字。以这母子斤斤计较的性格,就算是婚后买的房子,估计也要去公证与刘晓婷无关。
那刘晓婷算什么呢?一起合租的室友吗?用交租金当作还贷款的钱?
呵,刘晓婷顿时觉得婚姻索然无味。
没有关爱,没有照顾,只有一味地索取、计较,甚至是压榨。
她不想再与两人多费口舌。刘晓婷慢慢地蹲下来,捡起饼干盒子,走到厨房给它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刘晓婷边洗,边摸着饼干盒外面精致的凹凸图案,心下一阵悲凉。
她要留下这个饼干盒子,让自己以后一看到它,就想起今日丈夫与婆婆凉薄的嘴脸。
刘晓婷把洗好的饼干盒子倒扣放在沥水架上,拿上手机就出了门。
说来也讽刺,短短几个月,她已经被逼离家两次了。
现在看来,这个不足40平的家,不再是她温暖的港湾,反而成了她精神的牢笼。
薛涛见刘晓婷走出家门,也有点担心起来,今天确实是他们两母子做得有点过分了。
他明知刘晓婷最讨厌他们家提起彩礼一事,也知道这段时间他住院,刘晓婷忙前忙后操心了好一阵子。上次推她的事后来也不了了之,这次她不会真离家出走了吧?
想至此,薛涛正欲转身去追妻子,但薛母却把他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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