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赌场的小厮。看到沈蔚,小厮笑道:“不早了爷,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
沈蔚一脚踹过去:“你个兔崽子把我叫起来就是要我吃饭?”
小厮忙赔笑:“哪敢呀爷,有正经事儿。”
说着,小声在沈蔚耳边道:“楼下来了位新人,出手阔绰,运气却不行。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输了至少上万两银子。小的想的,爷一只对小的不薄,这不特地来通知爷一声儿,可千万别错过这位财神爷了。”
那小厮虽说是在沈蔚耳边说的,但声音也并不算太小。至少屋里那姑娘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那姑娘不感兴趣,打了声哈欠继续睡了。
沈蔚掂量道:“这么有钱,不会是惹不起的角色吧?”
“沈爷说笑呢,这里是什么场所,他还能赖了你不曾?沈爷要是有兴趣,快收拾收拾下去吧。”
沈蔚笑了笑,拍拍小厮的肩膀:“不错,爷赢了钱,少不了你的。”
“爷别忘了您的话就成。”
沈蔚回屋套好了衣服,拿毛巾擦了把脸就跟小厮下了楼。
小厮也习以为常了。
沈蔚住的是三楼,是客人休息、住宿的地方,平日里幽静,能上来的都是这里的常客。
开赌场的赚钱,这里的装饰也是下了功夫的。下楼的平台空出很大一块场地,每日里由专人买花,点缀的这片空地姹紫嫣红的。
可惜,你指望赌徒怜香惜玉呢?
沈蔚走到平台边,辣手催花,拽下几片花瓣来。
小厮也习以为常了。
沈蔚用手指捻着那几片花瓣,下了楼。
楼下果然很热闹,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张桌子上,把那张桌子围得密不透风的。
沈蔚在二楼朝下面看了眼,只见人群中间,是三四个男的,兴致盎然的对着一个姑娘。
“是个姑娘?”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钱多的没处使,来这里散钱来了。”
沈蔚没说话,径直下了楼。
这一幕其实很常见。
因为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几个新手过来散钱。新手手笨,又不太了解赌场的潜规则,只有输钱的份儿。很多人都指望着从这些新手身上得到些油水儿。
这也是为什么沈蔚纵横赌场多年,却没穷到妻离子散,不对,沈蔚已经妻离子散了。
不过他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被人砍掉手指或追杀等等。
因为沈蔚总能靠着这些新人不定时的回本儿。
只是这次······
沈蔚快要下完了台阶时,停了下来。
小厮在后面问:“怎么了沈爷?”
“没什么。”
之前那些来扔钱的新手,都是沈蔚的人安排的。为的就是不让人对他的生存条件起疑。
沈蔚虽然不认识那些人,但他明确的知道一点——他的人里面,没有女子。
废话,你见过那个****、赌博、打群架的是女的?
沈蔚的人,就是这些流氓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