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澄清神游已久,回过神,笑得在床上打滚。
“把头发吹干,碗里的姜汤喝掉,穿上鞋,然后下楼吃饭。”
舒澄清又在楼上倒腾了一会儿,才下楼看见饭桌上绿油油的一片,嘴角抽搐,“舒森,你把我当兔子养吗?还是你破产了吗”
她坐下来,小心翼翼地翻了一筷子,确认是一根肉丝都没有,不干了,“我要吃肉。我还小,我还在长身体!”
为了吃肉,舒澄清的节操也是碎得捡不起。
“不小了,要点脸。”
舒森淡定地给她夹了根西兰花,“吃根西兰花,长长脑子。”
舒澄清鄙夷,“谁说吃西兰花长脑子的?”
“我说的。反正你脑子最缺,吃什么都长。”
舒澄清以眼白回敬,没有肉还欺负人,直接撂了筷子,“你才傻缺!我要吃肉。”
舒森无视她的话,把西兰花塞进嘴里,又夹了一筷子莴笋,尝了尝菠菜,还试了一下离他最远的芹菜。不经意撇了一眼,发现她一言不发的乖乖吃饭,又夹了根西兰花给她。
舒森见过节食减肥的女人,见过癖好稀奇的人,却没见过她这样的纯粹食肉者,好像她活着就是为了吃一口肉。当年她留学一个人住的时候吃肉吃出胃病,身上也总是磕一下就一片青紫,再说在欧洲吃顿中国炒青菜可不比吃肉容易。
可她偏不领他的情。
“舒森,我说我要吃肉!”
唯恐他听不见,舒澄清大声喊了一嗓子,杀气腾腾,可下一秒却被舒森秒的像落败的小鸡仔。
他淡笑着说:“宋宴有肉,你去找他啊。”
舒澄清感觉刚刚吃的西兰花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她拿起水杯想喝。
可“宋宴”两个字,像一个烧得红彤彤的铁架,烫在她手指虎口的位置,手僵硬得动不了,水玻璃材质的杯子随即跌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声响。
舒森过去把人拉起来,地上的水正冒着热气,她小腿处一片红肿。
“去用冷水冲一下,冲完我给你上药。”
她一言不发,任由舒森把她扶进浴室,冷水冲下来,有一点反应都没有。之后她被带到椅子上,舒森给她上药,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做完一切。
舒澄清说:“舒森,我今天在广场做了个梦。”
舒森问:“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