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辆马车里的人却格外冷静,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毫不关心。
虽说也许是马车的主人性格如此,但方才他去撩轿帘时,对方却主动的撩开了轿帘,这与他的高冷人设明显截然不同。
方才外公说,有人禀告祁野和舅舅一行人昨日已经离开了,可他为何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还有那个偷渡的他国人,既然急着出关,为何不早些找其他车马偷藏,而是偏偏选择方才那辆马车?又恰好是在他检查的时候,突然自爆现身……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早有预谋?
沈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虽然他看了那人一眼,但他忽然又想起,自己以前被老皇帝禁足时,阿禁带他出去玩曾戴过的人皮面具……
所以有没有可能,方才那人也戴了人皮面具?
沈钰念此,当即一夹马腹准备出关。
“今日不关城门!”他说着将腰间的一块令牌丢进官差的怀里,然后立即拍马追了上去……
祁野知道沈钰可能会追上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马车自然比不上马儿的速度。
身边随行的护卫问:“主子,要不要……”
“你敢!”马车里传来另一道冷喝的声音。
阮知州瞪着眼前的人:“祁野,你若敢对钰儿下手,便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好了!”
他说罢,忍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越咳脸色越是苍白,唇角不断的有血丝流淌下来染红了衣襟……
“我不动他,州叔叔别急!”祁野拍了拍他的后背,试图让他好受一些。
阮知州真的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有何意义?
思绪未落,马车便突然停了下来。
祁野微微蹙眉,正要问怎么回事,便听属下禀报道:“主子,阮老将军来了!”
原来,阮老将军出城不远便立即察觉到了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故一直在此等着他们。
祁野的确很狡猾,也很有计谋。
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可他忘了别人也不是傻子。
况且,阮老将军年轻时征战多年,与敌军斗智斗勇什么招式没见过?又怎会被他这点小计谋轻易哄骗?
显然,今日想走并非易事。
“主子。”
祁野沉默了一下,主动撩开了轿帘。
沈钰也已经带着人追了上来。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用易容遮掩,但身形和身高是骗不了人的。
“祁野,你若放了舅舅,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离开。”
阮老将军看向他没有说话,但眸光中的失望不言而喻。
其实,他早已猜到了儿子不成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