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手术而已,没有太大的风险,不需要什么悲伤的情绪。
这时,我注意到玲姐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瞄我。
在开车的过程中……我认为这样的行为是危险的,于是提醒道。
“你更多的……应该是注意道路上的车辆。”
玲姐笑了一下,随即不再看我。
“要喝水吗?车上有冰了的可乐。”
“好,给我吧。”
“我在开车欸,自己拿。”
我是不是有点迟钝了?竟然让一个开车的人给我递饮料。
我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和爷爷已经一千多天没见面了,再见……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呢?
我想不到,也不想去想。
我很悲伤。
不只是因为他进了医院,还因为……我不想见到那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我一直有些害怕,这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我甚至觉得我不应该悲伤。
我没有感受到爱……我只是被养大了而已……他不值得我悲伤。
和怨恨母亲一样,我其实……也怨恨着他。
我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不去恨他,但……因为爱,才会恨。
我有些麻木地地举起手中的罐装可乐,大口大口灌进嘴里。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有给我带来丝毫的快意,甚至连瓶子何时见底……我都未曾察觉。
一旁的玲姐满脸关心地再次询问道。
“真的没事吗?”
“没事。”
我嘴上虽这么回答着,声音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我好像有些紧张,我并没有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根绳索牵扯着,慢慢地前行。
突然,玲姐懊恼地低呼一声。
“该死!我们好像遇到堵车了?”
我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环顾四周,我们的位置已经有一分多钟没动过了。
我忧心忡忡地问道。
“会耽误航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