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六点左右才从村里出发,那时候大队长应该早到家了。
孙毛豆朝急救室的大门看了看,问陆远。
“今晚是你来守夜吗?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多少有点心虚,毕竟刘大爷还没脱离危险,还是在他手里伤情加重的。
陆远也没多作解释,挥挥手,“行,你先回吧。”
也没多叮嘱什么,刘大爷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他说出去也没什么关系。
这人只会夸大其词地将这边情况透露出去。
孙毛豆颠颠跑了。
没离开多久,贺胜桦就来了。
看见陆远在,也不奇怪。
应该是在路上碰到了孙毛豆,知道了大概情况。
“刘大爷还没出来?”贺胜桦拧眉问道。
“嗯。”
这都进去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陆远心里担心,也没心思闲聊,只淡淡回应了一个字。
“不是说晚上我过来吗?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来送药。”陆远找了个借口。
“咋不将药给大队长或是我带过来?也省得你多跑一趟。”
陆远转头看他,“你咋知道大队长来过?听毛豆说的?”
“不是,我来的时候路上碰到的。”
陆远心下一凝,大队长这么晚才回去?
“你在哪儿碰到的?”
“就在鸡公崖那里。没多久又碰到了孙毛豆。”
顿了顿又呢喃了一句,“大队长赶着牛车,也不知道他怎么不跟大队长一路坐牛车。”
鸡公崖离公社并不远,步行也就一刻钟的样子。
因为那里有个悬崖长得跟公鸡的样子很像,因此而得名。
陆远想自己来了公社也半个多小时了,贺胜桦从鸡公崖过来一刻钟,也就是说大队长是十五分钟前到的鸡公崖。
他赶着牛车,从公社过去也用不到一刻钟。
这样算来,自己到了公社后大队长才离开。两人才没有碰上。
可孙毛豆说大队长来卫生所是四点左右的样子。
这期间两三个小时,大队长没回村子。
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陆远满脑子都是这两个问题。
好一会儿才压下心里的疑惑,他是大队长,来公社似乎也可以办点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