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7章（第2页）

卓微澜心跳越快，感觉撑不住了，慌忙缩回手，&ldo;厨房里还煎着东西呢。&rdo;

&ldo;好，我去看看。&rdo;

莫霜一走，卓微澜赶紧把花放在一边，用手扇风，给发烫的脸颊降温。

一大早的，太刺激了。

莫霜做的早餐，唯一跟爱心搭上边的是拼出形状的水果，其他的全是尚可的程度，煎吐司的外壳受热不均匀，有点糊了，牛奶规规矩矩，火腿仅是加热了能吃。

卓微澜是个挑食的人，吃得不甚满意，吃一口水果咬一口吐司，水果没了就用牛奶送，到后头桌上只剩了最难吃的吐司，没招了，瞪着半晌，掐嗓子撒娇，&ldo;我饱了，吃不下了。&rdo;

&ldo;那就不吃了。&rdo;莫霜没说什么，顺了她的意思。

&ldo;我先收拾吧。&rdo;卓微澜心虚，主动拿了碗碟往厨房走。她把剩下来的吐司藏到垃圾桶里，松口气，想顺便洗个碗，却忽略了洗洁精的湿滑程度，没抓稳，让碟子砰的掉下去。

莫霜听到声音赶来，&ldo;没受伤吧。&rdo;

&ldo;没有……&rdo;卓微澜捏着碟子拎起来，哭丧脸说，&ldo;对不起啊，撞裂了一条缝……&rdo;

&ldo;没事，放下吧，&rdo;莫霜拿了毛巾帮着擦掉她手上的水痕，根本没看裂了一条缝的可怜碟子。

卓微澜看着垂眸认真照顾自己的莫霜，后悔没有把难吃的吐司吃完。

她们赶着出门，莫霜草草收拾了一下，将剩下的混乱留给等会儿来的阿姨，上楼去换衣服。卓微澜一个人在客厅走来走去，感到无聊，看外头的车子已经到了，先出去笑眯眯跟司机老张打招呼，&ldo;早啊！&rdo;

&ldo;早上好。&rdo;老张说着，把副驾驶座上的东西递给她，&ldo;煎饼果子加蛋，热豆浆。&rdo;

卓微澜愣住，&ldo;我没说今天要买早餐啊。&rdo;

&ldo;莫霜交代的。&rdo;老张说，&ldo;趁热吃吧。&rdo;

卓微澜总算知道为什么莫霜在她端了不吃完的早餐去厨房&ldo;收拾&rdo;时一言不发，抿抿唇，打开包装咬了口。

明明是煎饼果子同一家的味道，她却觉得没以前好吃了。

‐‐

莫霜和卓微澜相遇，是10月19日中午放学后，在第三教学楼往小树林方向走的不远处，擦肩而过时，不约而同回了头。

卓微澜记得自己一瞬间摆脱了选修课的倦意，清醒过来，也记得莫霜穿着灰色毛衣，被风吹乱的头发踱了一层阳光，边缘金灿灿的，给人一种揉起来软得不行的温柔感。

但她就是记不清这一条长长的林间小道，到底哪里是她们擦肩而过的地方。

&ldo;呃……应该是这里，&rdo;卓微澜指着石凳，&ldo;我记得这个石凳！&rdo;

跟着她走了两个来回，莫霜没一点脾气，如同前几次一样点头，&ldo;是吧。&rdo;

卓微澜四处看看，发现不远处还有一张石凳，心里又不确定起来，颓丧地往石凳上一坐，敲着腿按摩说，&ldo;这条路长得差不多，我真的记不清了。&rdo;

&ldo;没关系，&rdo;莫霜远眺长长的路，笑说，&ldo;我们以前肯定一起走过这条路，到处都是回忆。&rdo;

卓微澜敲着腿的动作停住，抬头看莫霜，见到跟早上摔碟子之后差不多的温和神色。

她的挫败感更加强烈了。

&ldo;不行。&rdo;卓微澜刷的站起来，&ldo;你坐着休息一下，我再找找，肯定能想起来的！&rdo;

她怕莫霜不愿意，拉过来按肩膀，用力往石凳上摁。

莫霜不肯坐，握住她的手说，&ldo;我们一起找吧。&rdo;

&ldo;……你不记得，坐着吧，我来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