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似乎没想过镜黎会关心他的行踪。
幽深的眸子看了看她,半如实道:“有很多事要去处理,已耽误多日,不得不去。”
“呃……”镜黎没想到自己竟然拖了他如此之久,不过他应该三魂七魄都是全的吧。
都这样也忙不过来吗?
没有再继续追问细节,她也没指望对方能一直陪着教她。
点点头:“那第二个问题,我回去后,能去风虚找你吗?”
故渊又愣了些许,似乎也没想到镜黎真想去找他。
修长的指尖轻摸了摸鼻头:“可以。”
镜黎没仔细看他,否则能看到他耳朵尖微微泛了红。
“第三个问题……”镜黎停了一下,静静望向他的眼眸。
月华下,他星光璀璨的眸子里,全是她玲珑的倒影。
就好像在亘古的岁月里,他曾经这么看过她千年,万年……
“我,能看下你的真容吗?”
镜黎认真问出时,故渊身体彻底僵直住,半晌都没接话。
或许这个问题他很早就想过,他也知道以她的聪慧程度,迟早会问出这个问题。
只是,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她会在这个时候。
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淡淡别开头,望着黄泉水狷狂奔涌:“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不是我真容?”
镜黎好笑:“你跟洛虞明显彼此认识,你是为她而来,但她又不认识你这张脸。除了这不是你的真容,我想不出第二种答案。”
“就不能是她失忆?”
镜黎更加好笑:“我检测过她,她记忆力很好。”
这个女人,果然对谁都是精准且不动声色的试探。
故渊好笑摇摇头,隔空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瓶酒,就那么静静仰头喝了一大口。
镜黎以为他会拒绝时,他突然道:“看可以,有个要求。”
“什么?”
他停了好一会儿,间隙中又喝了两次酒:“给我先抱一下。”
镜黎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故渊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迸发出这样的要求。
他对她有想法?
只简单猜测,镜黎就飞快否决,他不是那种会没节操到对孩子有想法的人,这些日子他避她都来不及。
再想想他一直的反应,以及他的过往,她大概猜到了,自己身上应该有些地方是跟他曾经心上人重合或者类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