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起的早,显然有些困。
程梨在他走后缓了一会儿,也赶紧穿衣洗漱了去,一切就绪,悄然取了他的那块被她藏起了的令牌,收入囊中,待得辰时正,带了两名宫女出了锦华宫,直奔东宫。
她没过多解释,毕竟她是贵妃,只道昨夜与陛下说今日要回东宫一趟,陛下赐了令牌。
俩人床榻上的话,谁也不知真假,谁也怀疑不了,毕竟令牌是真。
没有令牌,她出不了建福门,到不了东宫。
程梨脚步不慢,两刻钟不到的功夫便和宫女到了那建福门。
一切颇顺利,守卫看到陛下的令牌,当即躬身让路,程梨顺利穿过玄德门,到了东宫。
进去之后,她带着宫女二人直奔她往昔的寝居重华宫。
沿途,宫女俩显然都很好奇,间或问她来此作甚,程梨皆没过多言语,只简单道着取些东西。
待得进了重华宫,她把俩人带到了她的寝居后房的一个矮窖处,进了屋后叫宫女点了灯。
“就是这里,昔日我同宫女一起酿了梨花春,昨日想起与陛下言,陛下说想尝尝,正好两坛,你二人一人搬一坛,去吧。”
她说着便让俩人拿着烛灯下窖,自己也做出了欲要下去的样子。
宫女二人之一有些迟疑,但还没等要说什么,程梨已经先下了去。
俩人这才跟了下去。
里边不大,很干净,有酒香,确是存着不少的酒。
程梨要过灯,将灯挂在了墙上,抬手朝着俩人指着:“左边第三层最边上的那两个小坛子。”
她特意指了颇远,颇难拿的两个。
宫女二人应了声,也便去了。
程梨瞧着俩人的背影,一面特意说话分散着她们的注意,一面悄然一点点地后退,慢慢上了梯子,矮窖不高,不过十几层台阶。
当她上到那最上边出去后,一下子便把那窖门给盖了上,接着毫没犹豫,拿出在锦华宫带来的锁头便把那门给锁了上,任由里边的两个宫女骤然发觉后大声急呼,奔过拍打窖门。
“娘娘,娘娘您要干什么?”
“娘娘,您快把门打开!”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