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92章（第1页）

沃姆普斯打破了沉默：&ldo;太遗憾了，拉尔斯，我们不知道在哪儿能找到老七。&rdo;

&ldo;喔。&rdo;拉尔斯应了一声。

&ldo;要不然就会交上好运了，&rdo;沃姆普斯说，&ldo;在那古城里，到处是宝，大伙儿都是这么说的。&rdo;

&ldo;纯粹胡说。&rdo;纳尔逊表示反对。

沃姆普斯接着说，&ldo;宝石又大又亮，亮得令人目眩。宝石都是成袋成袋的，你要想运走，准会把你压垮。&rdo;

&ldo;我只要一袋&rdo;纳尔逊接肪说，&lso;一袋就够用一辈子的了。&rdo;

韦布这时发现，他们两人在篝火的映照下眯缝着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于是，他几乎是生气地说：&ldo;有关宝石的事，本人一无所知。&rdo;

&ldo;你总听人说过嘛。&rdo;沃姆普斯说。

韦布点点头。

&ldo;谈谈别的吧，我对宝石不感兴趣。我不指望弄到什么宝石。&rdo;

&ldo;假如碰到了也不必拒绝。&rdo;拉尔斯插嘴说。

&ldo;这派不上什么用场。&rdo;韦布不客气地说。

&ldo;关于古城你们都知道些什么？&rdo;沃姆普斯有所希冀地问，这连三岁的小该也瞒不住，他提出古城问题并非是无意的闲聊，确切地说，他别有企图。&ldo;你东转西转，错过对各种迹象的研究，结果一无所获，现在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给我一五一十地说一说吧……&rdo;

韦布默默地看了沃姆普斯一眼，佩侃而谈道：&ldo;有一点是明确的，我根据地理地质资料和关于文化起源的一般规律，正在考虑这个城市应该在什么地方；在火星的极盛时代，哪儿可能有流水，哪儿可能长过树木草丛。我从理论上试着推断最有可能产生文明的地方。仅此而已。&rdo;

&ldo;你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任何珍宝吗？&rdo;

&ldo;我只想揭开这火星文化之谜，&rdo;韦布回答说，&ldo;它是怎样发展起来的，为什么会灭亡，它与什么类似。&rdo;

沃姆普斯吐了口唾沫。

&ldo;你们连存在着一个城市都不相信。&rdo;他愤懑地嘟哝着。

&ldo;以前我确实是不相信，&rdo;韦布附和着说，&ldo;可是现在我相信了。&rdo;

&ldo;是因为这些小野兽提到了它吗？&rdo;

&ldo;是这样，您猜对了。&rdo;

沃姆普斯哼了一声，不再作声了。

韦布的眼光仍然没有从他同伴们身上移开，它透过篝火的亮光紧盯着同伴的脸庞。

&ldo;他们以为我是来供应他们的。&rdo;他想，&ldo;他们对我的&lso;供应&rso;表示鄙视。他们会毫不客气地让我去听天由命而不肯帮一点忙。假如他们需要，或者他们发现我身上有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他们就会向我捅刀子……&rdo;

现在，他完全看清了，他实际上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一个人不可能到沙漠里去，如果要冒险这样干，那他也许连两天都活不下去。要想在这儿活下去，就必须有专门的知识和技能，还要有特殊的智慧。同时，在火星上要冒险到居民区去，还必须发展继续生存下去的特殊本领。

可是，居民区还在东边，离这里远着哩。

沃姆普斯说：&ldo;咱们明天换个路线。咱们朝北面不要朝西走。&rdo;

韦布没说什么，只是把手小心地滑向腰部，摸索着手枪，他希望知道手枪确实还在老地方。

他当然清楚，他不该雇用这两个人。但是其他人看来也未必比他们更好。他们都是一路货‐‐老奸巨滑，他们在沙漠里流荡，张开捕兽器，挖陷阱狩猎，碰到什么捡什么。当韦布来到收购站的时候，沃姆普斯和约尔逊正单独地待在那里。沙漠里的其他猎户在他到达之前的一个星期都走掉了，各自到狩猎地去了。

起先，这两个人都表现得毕恭毕敬，几乎是卑躬屈膝，但是，一天天地过去，这两位向导越来越傲慢，后来渐渐地变得蛮横无礼了。韦布这时才恍然大悟：他被巧妙地欺骗了。他才清楚，这两个人闲待在收购站只有一个简单原因：他们没有装备，并且谁也不愿借给他们。那时候，韦布没有多想，凡是这两人在沙漠里需要的东西，他都给了他们，可现在，他却背上了包袱。

&ldo;我说过了，&rdo;沃姆普斯重复说，&ldo;咱们明天朝北走。&rdo;韦布没作声。于是沃姆普斯提高了嗓门：&ldo;您听到了吗？……&rdo;

&ldo;您说头一遍时就听到了。&rdo;韦布说。

&ldo;咱们朝北走，得赶路。&rdo;沃姆普斯又说了一遍。

&ldo;怎么，你们把老七藏在北边了？&rdo;

拉尔斯吃吃一笑说：&ldo;真了不得，这样无聊地胡扯下去真是要命！咱们那儿只要一个男人‐个女人就足够了，可是这里却要七个整人。&rdo;

韦布又一次对沃姆普斯说：&ldo;请问，你事先把老七给关在笼子里啦，还是怎么的？&rdo;

沃姆普斯回答说：&ldo;没有。不过咱们朝北走就是了。&rdo;

&ldo;我雇了拟们，是要你们跟我朝西走。&rdo;

沃姆普斯嘟哝着说：&ldo;我就猜到您肯定会这样说。只不道我想知道，对这件事您是怎么想的。&rdo;

&ldo;你们决定让我听天由命，&rdo;韦布说，&ldo;你们拿了我的钱，自愿充当我的向导。现在你们又忽然想出一个新花样。二者必居其一，要么老七在你们那儿，要么你们也许知道它的下落。假如我也知道这一点，并且泄露出来的话，那你们必定要倒霉。所以，剩下的只是小事一桩：想一想，怎么对付我。可以把我就地打死，也可以就这样把我丢掉，让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来代替你们干掉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