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还敢来见我!”
“扑通——”郑榆桑不按常理出牌,屈膝跪在了地上。
以为同事在教训逆子的另一个高参事,立马起身拉住郑濡清,“老郑,消消气,别发火,孩子知道错了。”
郑濡清被弄的一口气憋胸口,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围观,“怎么回事。”
高参事打着哈哈,“没事,没事,父子间闹了些误会。”
“走,快午间了,我请你吃顿好的,让老郑他们好好聊聊。”
说罢,回头拍了拍郑濡清的肩,“别在孩子身上撒气,有什么事,好好说。”说罢,给郑濡清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别让人看了笑话。”
郑濡清感激的看了高参事一眼,微点了下头,“回头请你吃酒。”
“咱俩谁跟谁啊,少说客套话。”高参事笑着走出门,揽过那人肩膀,一会儿说去吃焖羊肉,一会儿又说去吃饺子。
“进来,关门。”郑濡清压着脾气,硬生生从嗓间挤出几个字。
祝庭州把郑榆桑拉起来,伸手关上门,推着郑榆桑来到郑濡清跟前,“伯父,榆桑本不愿娶那黄家女,是你说会给他出留学的费用,他才同意的,现在人娶了,你不能反悔吧?”
郑濡清要不是郑榆桑的父亲,依祝庭州的性子,必是要破口大骂的,现下能不带脏字的,交代了事情,祝庭州深觉,够给郑濡清面子了。
可郑濡清不这么想,郑濡清快要被这个忤逆的儿子气死了,自从郑榆桑上了大学,每年的开销,比郑濡清还要大。
郑濡清不但要供郑榆桑上大学,每月还要给他一笔不小的生活交际费。
前段时间,郑濡清找了个温柔解语花,身上银钱不够用了,去账房上取钱,存着小心思的他,查了查账,发现近一年,郑榆桑的花费竟超过了一千块,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目啊,要是没祖上留下的产业,郑家早被这个儿子败光了。
郑濡清还从管事那得知,郑刘氏知道这事,还吩咐管事,少爷想取钱,只管取给他,这更让郑濡清怒火中烧。
不过郑濡清没有去找郑刘氏问罪,而是选择秘而不发,因为他知道,郑榆桑才是祸源。
“郑榆桑,我把你养到二十岁,已经尽到为人父的责任,你是从没奉养过我的。”
“你连一分钱都没给我花过,你觉得你尽到为人子的责任了吗?”
“是,我是答应送你去留洋,可凭什么你吃的我,用我的,到头来,还理直气壮的说我的不是?”
“扑通——”郑榆桑屈膝跪下,“咣咣咣——”给郑濡清磕了三个响头,“儿子不孝,心下不敢忘父亲恩情,还请父亲再帮孩儿一次,留学归来,孩儿必回报父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