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没等着跑,那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江止的肩膀,尖长的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肉中,点点鲜血从毛衣外套下透出来,疼的他闷哼了一声。
‘女人’不知怎么弄开了防护玻璃罩,拖着江止到甲板上。
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被压在了围栏上,海风刮得人脸生疼,睁眼便能看到下方汹涌深不见底的海水,江止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恐高。
向风语在门里看监视器看的都要急死了。
她想出去,但是这门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密码锁扭不开,气的她破口大骂:“骚锁!这个时候你倒是矜持上了!”
‘女人’欣赏着江止在自己手下拼命扭动的模样,声音阴柔且深情道:“小帅哥,你是唯一一个给我开门的哦,我就不杀你了,送你去喂鱼好了。”
江止听到‘唯一’这个词,差点当场昏过去。
一次外向换来了永远的内向。
这人力气很大,往下一压江止大半个身子都在外面了。
“犯不着啊好汉!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杀我做什么!?”
他柔媚的笑了笑:“因为我是神经病。”
江止闭着眼高喊:“我是大傻逼!神经病何必为难大傻逼!相煎何太急啊啊!”
‘女人’表情瞬间阴冷下来。
“我姐姐死了!我姐姐死了啊啊啊啊啊!!是谁杀了她!我那苦命的姐姐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出来他说自己有病是真的了,就这发狂劲儿,吼的江止耳朵都要聋了。
“我不道啊我不道啊!”
江止突然有些心灰意冷,看着下方好似深渊的凶猛无比的海水,他整个人像是已经坠落下去般感受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算了,虽然这个死法有点惨,但起码造福大自然了。
不知道母亲知道了我的死讯,第一想法是伤心还是因为失去就近对付鄢行月的机会感到遗憾。
也好……没人再逼我了。
江止闭上了眼睛,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原本又哭又笑的疯癫‘女人’感受到他的死志,冷笑了一声:“想死?成全你。”
说完就要松手。
“刺啦——”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打断了她的动作。
‘女人’摁住了江止,扭头看过去。
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少年站在碎玻璃上正看着她。
他很高,肤色却泛着不健康的苍白,瞳色很深,乍一看只是个生的漂亮带着病气的少年。
但是任谁,都忽略不了他那双正往下滴着血的造型奇异的蝴蝶刀。
“你是什么东西?”
感受到压迫,‘女人’表情严肃了起来。
来人勾了勾唇角,眼神却阴冷的不带丝毫笑意。
“杀了你姐姐的东西。”
“是你!!!”
他尖叫一声,眼睛红的几乎滴血,表情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