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野猪王,还有一头野猪就直接扔在山上了,等明天再去用绳子往下搬了。
第二天清晨。
村子里的大公鸡,就抖着红红的大冠子,站在墙头上,看着东边的太阳。
仰头高叫,洪亮的鸡鸣声回荡出去。
接着就是此起彼伏,接二连三的鸡叫声响起,躺在床上的张庆也被鸡叫声给弄醒了。
不过,刚一睁眼,张庆就差点窒息了。
太臭了。
睡觉的时候没感觉,昨晚回来的时候都半夜十一点多了,草草的吃了一顿饭。
倒头就睡,也没洗澡,也没干嘛的。
身上这野猪血,加上汗臭味,直接就给跟发酵了一样,尤其是头发,抓上去都板结了。
被那些凝固的血痂粘在了一起。
用力一抓,哗啦啦的往下掉血渣子,还扯着头皮疼,张庆急忙从床上起来。
打扫了一下床上的东西。
拿着一边的脸盆,就跑了出去,朝洗澡间跑去,村长早就起来了。
山里的人起床早,天还没亮的时候。
卖豆腐的就挑着担子,吆喝着从这边过去了,村长买了一块热气腾腾的豆腐。
这样的卤水豆腐,热腾腾的,配上点韭菜花,就是最好的菜,早上再煎个鸡蛋。
泡上壶茶,那是神仙也不换啊。
当然,要是不下地干活,一直这样悠哉悠哉就行了,旧社会的地主也没这么享受。
但是该干活,还是要干活的。
“诶,娃子,这么早起干嘛,多睡会啊!”
村长刚泡上一壶大叶茶,就看着张庆跑进了洗澡间,连忙劝他多睡会。
这可是大功臣啊,昨天下午他们上山的时候,看到那头野猪王也是吓了一跳。
放过去,那都能算得上是成精作怪的了。
这让人给攮死了。
“等会再睡,身上臭死了。”
张庆笑着朝外面喊了一声,接着就关上门,换下衣服,拧开水龙头,清洗身上的血痂。
不过,这时候张庆才发现。
自己胳膊被擦伤了,昨天一点感觉都没有,膝盖也伤了,屁股上还划开了道口子。
当时一门心思放在野猪身上了。
根本顾不上这点疼痛感。
就当是那种紧张情况,肾上腺素飙升,别说擦伤了,就是断根手指都够呛能体验到的。
只是想到这里,张庆就笑了起来,自己颇有点像是比特那种斗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