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祠堂纵火那一日。”在
是一见钟情,又不是一见钟情。
是你来我往的互相利用,又不是纯粹的利用。
但,绝不可否认,的的确确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亦有在利用里默默流淌的真心。
就像裴桑枝所说,机关算尽处,偏生情根深种。
于他,利用是真,情难自禁、深陷其中更是真。
“裴桑枝,细说起来,我动心应在你之前。”
裴桑枝黛眉微蹙,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那把火,不仅焚尽了过往桎梏,也在火光中烧出了她的锦绣前程,以及那个令她心折的良人。
说不清楚到底是她折荣妄,还是荣妄折她。
“荣明熙。”裴桑枝倏地抬眼,唇畔的笑意浸染着荣妄有些看不懂的沉郁和悲凉:“不,是我在前。”
“是我先对你动心的。”
“说不定,我上辈子活着的最后一日便对你动心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念着的还是你。”
荣妄是她惨淡、凄苦、又黑暗的一生里唯一一抹带着温度的亮色。
没有荣妄,她上辈子恐怕只能带着满腔不甘与遗憾而去。
遇荣妄,荣妄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又在她撞死在登闻鼓后,替她伸张了正义。
那些藏在相助背后的私心与算计,那些或许掺杂其中的怜悯与慈悲,孰轻孰重,孰多孰少,她不愿深究。
她只知道,永宁侯府倾覆了,她的仇人终得恶报。
这就够了。
荣妄被裴桑枝看的有些心慌。
“这话说得怪不吉利的。”
“小爷貌美如花,又是天潢贵胄,鸿运当头,又不是扫把星,怎会让你一见小爷,反倒丧了命。”
“该是小爷的福气庇护了你才对。”
裴桑枝轻飘飘道:“或许是,相见恨晚呢。”
荣妄放下茶盏,猛然扣住裴桑枝的双肩,不轻不重地晃了晃:“裴桑枝,你给小爷清醒些!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念头趁早给我收起来。”
“小爷既然能被你惊艳第一次,就必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哪怕你只剩最后一口气才遇见小爷,小爷也会让你了无遗憾,然后还要再给你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叫全京城的人都来瞻仰。”